第六章 爹,信兒想救他們(第1/2 頁)
趙信來到縣衙,衙役們見是趙鐵柱的兒子,自然一路暢通無阻。
“爹,聽說咱班的王保中兄弟被抓了?”趙信一見只有父親一人在當值,就開門見山的問了。
“小兔崽子訊息倒挺靈通,王家的兩個小子在國喪期間放炮仗,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
“萬歲爺駕崩了?”趙信下意識問了句。
“小子趕緊閉嘴,”趙鐵柱趕緊看了看外面,確定沒人才開始教訓趙信,“你小子嘴上沒個把門的,這些話是你能問的麼?”但他還是衝趙信點了點頭。
“這兩人必死無疑嗎?”趙信謹慎的問到,畢竟他對大明的法律也是一知半解。
“你爹是個粗人,這種律法大事,遠談不上精通,但是國喪期間如此放蕩不羈,多半是要砍頭的,”趙鐵柱撇了趙信一眼,“你小子離他們王家遠點,小心把咱家搭進去。”
“爹,信兒想救他們。”趙信正視趙鐵柱的眼睛,很鄭重的說。
“救他們?你小子是不是失心瘋了?拿什麼救?憑什麼救?”趙鐵柱火氣一下上來了,“你爹我是幹砍頭的,救他們兩個,我還真沒那個能耐。”
“信兒有一定的把握,但是需要爹幫我一個小忙。”趙信仍然不為所動。
“信兒,此等大事,你一個八歲的娃能辦成?還一定的把握?”趙鐵柱嗤之以鼻。
“不如這樣,爹你別問我怎麼辦成,咱爺倆就打個賭。信兒若是救下他們倆人,今後信兒的事情自己做主,如果沒救下來,今後但凡信兒的一切大事,均由爹來做主。”
“唔,此話當真?”趙鐵柱也是愣住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趙信一臉自信。
王保中家往日鐵匠鋪聲音嘈雜,今天冷冷清清,只見王保中的爹王大奎耷拉著腦袋悶頭抽著旱菸,不時還咳嗽幾聲,王保中的娘更是一停不停的抹淚,兩個小兒子更是縮在角落裡,大氣不敢出。自從保中兩兄弟被抓進大牢,王家就再也沒心思經營打鐵生意了,平時的老客戶都覺得王家要大難臨頭,紛紛避之不及。
“敢問這裡可是王保中的家?”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讓王家人不由自主的抬起了頭。
“正是,不知你這娃子是?”王大奎見是一學童,不由大失所望,也沒什麼心思多問。
“學生乃是保中同窗,特為救叔父一家而來。”這人可不就是趙信?
“噢?”王大奎雖然也知道現在全家都需要人救,但就憑這麼一個孩子,實在是不可思議,“不知令尊何人?”
“家父乃縣衙的趙鐵柱。”趙信不卑不亢的回答。
“噢?原來是趙領爺家的孩子”,王大奎瞬間想到了個關鍵,“莫非趙領爺是想在保中兄弟倆人開刀問斬之時,掉包?”
“叔父此言大謬,開刀問斬皆要驗明正身,掉包之計實乃下策。”
“唉,那還有什麼好辦法,你莫不是來消遣我?”王大奎頓時有點不喜。
“叔父莫惱,學生有其他的辦法,但是需要叔父如此這般......”趙信走上前去在王大奎耳邊低語。
“這,能成嗎?”王大奎依舊半信半疑。
“難道現在叔父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要麼在家中坐等差役拿人,要麼就放手一搏,或許有些生機。”趙信自信滿滿。
“好,拼了,王家若是此次大難得保,定重謝小哥,不知小哥如何稱呼?”王大奎心情見好,稱呼也不由改了尊稱。
“學生趙信,乃是王保中同窗,豈可見死不救?叔父儘管依計行事,切莫自誤!”
天氣雖然很熱,但李師爺小日子還是過的很滋潤,自家宅子的後院裡,井水涼過的西瓜吃起來格外愜意。
“老爺,趙鐵柱的兒子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