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劉邦爭碭縣(第4/5 頁)
劉邦眼下的根據地。
劉邦也不傻,他知道張良不太贊同馬上去打豐邑,不過既然沒有明著勸諫,說明此行的危險性不大,另外張良和蕭何共同認為碭郡應該認真經營也很符合他的想法。經過碭縣第一次失敗的教訓,劉邦也謹慎了很多,派出大量斥侯把豐邑周邊探查了一個遍,確認雍齒確實沒有援軍才開始攻打。
可惜,還是沒有打下來。
秦銳滅魏時,周市將豐邑的一萬魏軍調回,雍齒立即處在了一個尷尬的地位上。跟隨魏軍去抗秦銳,他不甘心丟掉豐邑老家;不跟隨魏軍,自己就只有原有的三千人,是否扛得住劉邦的攻打是個未知數。所以雍齒也一直在努力經營豐邑,增高城牆,編練軍卒,在可能的限度內又“徵(zhua)召(ding)”了千人,並制定了全民守城的“預案”,一旦豐邑被攻,就老幼婦孺齊上陣。
秦銳滅魏後部分潰散的魏卒也有兩千左右逃到了豐邑,加強了雍齒的力量,使豐邑守軍數量增加到了六千左右。這一來,劉邦未經訓練的八千人,自然幹不過早有準備的六千人。
劉邦在損失數百人之後,當機立斷撤退回了碭縣新家,然後按照張良和蕭何共同商定的計劃控制住碭郡和沛縣,蟄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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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勝現在的感覺是,全天下都在跟自己作對。
如果稍加總結歸納,陳勝認為自己最近這段時間有三不爽。
陳郡被秦銳所破,蔡賜和張賀戰死,自己和呂臣逃到汝陰,這是陳勝王的一不爽。
呂臣先往下城父探知秦軍沒有繼續追殺,於是陳勝也離開汝陰到了下城父。下城父有足夠支撐手中這兩萬多人兩個月左右的輜重糧秣,所以陳勝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不過下城父距離被秦軍佔據的城父太近了,所以他還是按照原來的想法帶領全軍水陸並行的前往廣陵。
胡武、朱防這兩個自己最好的朋友,在呂臣的逼迫下不得不違心的殺掉,這是陳勝王的二不爽。
呂臣對自己非常忠心這是陳勝能感受到的,不然在陳郡被破時,呂臣有兵有糧,完全不用搭理自己死活,自立也罷,投靠任何一方也罷,都比跟著自己這個喪家之犬被秦軍追殺要好過的多。
可陳勝王剛在下城父安頓下來,呂臣就明確要求殺掉胡武和朱防。呂臣是個戰將不是士子,口才沒有多好,可言簡意賅,直言這兩人是導致張楚國將領們離心離德的元兇,敲詐金錢不遺餘力,並濫用職權只為斂財。
呂臣說的是胡武、朱防,可陳勝的臉上隱隱的紅白交替,他不是不知道這兩人的作為,只是兩人斂到的錢貨大頭最終是落到自己手裡的,要說元兇非自己莫屬。
陳勝實在沒法迴護胡武和朱防了,因為呂臣的意思很明白,如果不弄死這兩個人,現有的隊伍就沒法帶。就算陳勝有心自己攬過,也保不下這兩人的性命了,這種狀態下是必須見血的,陳勝總不能殺掉自己。
給項梁的詔令發出去快一個月了,不但沒有任何迴音,連傳達詔令的信使都沒有返回,這是陳勝的三不爽。
陳勝殺了胡武和朱防,給現有隊伍中的各級將領一個交代後,軍心微微得到了提振,於是從下城父出發前往廣陵。陳勝乘船順水而行,輜重和部分兵卒也乘船而行,大部分兵卒則沿著河道岸邊的道路同行。詔令項梁來迎奉的信使一去不返,就算因為地盤和時局所限張楚沒有設定驛站,信使只能乘快舟去傳詔,但這麼多天過去了,不管項梁是否奉詔,迴音總該有一個吧。這人不迴音訊也沒有,讓陳勝心裡沒著沒落的,頗有硬著頭皮向廣陵的意味。
陳勝王自怨自艾的像個小怨婦,而軍中不爽的人可不止他一個。比如……他的馬車伕莊賈就也很不爽。不同的是,莊賈的心中的不爽只佔五分,另外五分則是兩分期盼+三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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