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咸陽令作難(第3/5 頁)
不同,是過了渭水後向東,但真正的方向卻無法知曉了,因為就在他們行經章臺街橋過渭水後,突然不知從何處衝出一股騎軍,把章臺街橋給堵住了一刻鐘的時間,而且在章臺街方向和渭水南岸向東的方向同時給阻塞了,所以錦衣童子一行就此消失了。
吳公已經有七成把握認為錦衣童子就是皇帝,因為隨著後面報來騎軍阻路的隸役一說完,先來彙報的隸役就補充說,那些婢女行經的方向上,也有騎軍出沒。
吳公是法家子弟,如果此事為皇帝所為他只能遮掩沒別的辦法,但若只是宗室貴胄所為,他就會往死裡查下去,然後上奏彈劾。可下一步如何做呢?
思來想去,忽然靈光一現:這等事真要依律處置,在他抓到相關人等時也需要將案件知會廷尉府。廷尉是誰?李由啊,自己是李斯的學生,李由就是同門師兄弟。李斯雖然離開朝政第一線,但他的大兒子李由從三川郡調回進入了朝政第一線,單從這點說,皇帝真昏假昏先不談,這份情誼至少說明他還是有分寸的。看那個同時弄出朝堂的趙高,遠謫四千裡,想造反卻被楚人幹掉……
吳公拍拍腦袋,怎麼又把思緒弄這麼遠,眼下之計,要把此事告訴李由。但無證據的猜測不能走公事渠道……正好也有幾日沒去拜望自己的老師了,李由眼下正在修律,皇帝允他與老父相商,所以李由經常會在老父的“王宮”中。看看天色將晚,吳公出衙乘車,向著太師府所在的楚國宮而去。
胡亥高高興興的回了宮。
他讓景娥、菡萏她們走渭水北岸,他自己則過了章臺街橋,走信宮然後跨過橫橋回去。兩隊人馬的身後都有近衛馬軍制造交通阻塞,所以就算有心人也只能猜,而無法確定他們的去向。
當然他並沒有想瞞過咸陽縣令之類的人,這些人都是人精,就算沒任何證據也會猜到皇帝的頭上,畢竟在咸陽內敢於這麼公然鬧事的傢伙大都會丟腦袋,始皇帝強大的存在,這麼多年還沒什麼人敢於拿自己的腦袋開這樣的玩笑,哪怕你是宗室皇親。
讓一般百姓摸不清去向的做法只是為咸陽縣留出一個圓轉的餘地。胡亥早想好了,不管咸陽縣令請託什麼人來話裡話外的查問此事,他就說實話,搶的是皇后原來的侍婢,堂堂帝國的主人,怎麼能容自己皇后的侍婢被阿貓阿狗的凌虐?
胡亥洋洋自得,這一趟市井暢遊,一則滿足了從未出過宮的菡萏的好奇心,囊辛那一兜子庶民的小玩意兒就是例證,二則把景娥原來的侍婢給弄了回來,皇后自然也會非常高興,三則嘛,自己也過了一把“強搶民女”的癮,滿足了一下自己跑到這個時代後一直想要折騰這個的惡趣味。
皇帝and後、妃都開心了,他們可不管高虔之流的難堪和憤懣,這流人物不管也就罷了,他們同樣沒想到這樣的舉動把景娥的侍婢給嚇成什麼樣。
景娥這個侍婢名為樊朱,如果究其先祖,也曾是吳國的貴族,不過那是多少代之前的事情了。樊朱比景娥大一歲,是景駒從楚國破滅、潛隱到留縣之後買來伺候景娥的,大約在六、七歲的時候就跟在景娥身邊。前番景娥被送回留縣,景曲要由巴蜀潛逃出關中,所以樊朱只能賣掉。
她運氣不佳,賣到了這麼一戶刻薄的女主人家中,不能說受盡了虐待,只是大不如侍奉景娥的時候,因為景氏貴族之門,你不犯大錯就沒有責罵之事。要說能有這麼個機會被人“搶走”而脫離惡主應該是高興的事情,可搶她的那個小惡少看著也不像個好人,尤其他身邊那些凶神惡煞的家僕,每個人眼中都冒著滲人的寒光,一副嗜血的模樣。所以這一路雖然輜車中只有她一個,但車門外坐著兩個那樣的傢伙,還是讓她極度不安的縮在車廂角落裡,不知馬上將面臨什麼樣的命運。
車子很豪華。外面看著就是一個“大”字,裡面柔軟的幾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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