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殺心(第3/5 頁)
“臣只能猜測幾種情況。大將軍可能對大王暫不伐秦不滿,這樣就可能帶走自己最親信的一曲闖關往山東,脫離大王,這隻要看大將軍退兵時帶走哪一曲就知道了。”
蒯徹滿臉帶笑:“大將軍若有足夠的心計,則會利用王上所說的這一載、二載或三載苦修兵法,並在整訓兵馬時加強自己在軍中的勢力,這一點也不是不可防範的。若王上不想留大將軍於代,可在退兵到界休時,對楚人軍進行整編,王上不是已經在界休北駐兵四萬了嗎?把楚人與程固部和那四萬軍混編。這樣大將軍在晉陽若知此事必怒,又無法破此計,畢竟霍邑之敗損失了兩萬多人,王上要其擔責他亦無言可辨,所以可能會加速其離代。”
“客卿所言與我所想類似。這樣,先生安排人下去,密詔東側各關,若大將軍要出關,不得攔截。”
“喏。”
“召集各部曲所有將領到王帳,安排退兵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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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邑,田臧將軍府堂中。
“大王的第二道詔令又來了。假王上一道詔令後上奏說明不可退兵的理由後,大王的這道詔令依舊堅持讓我等返回陳郡,可是假王還是不想奉詔,說要再上奏進諫大王,留在滎陽吸引秦師。”
田臧已經不是無奈,而是有些憤怒了:“可假王依舊不採納某的建言,不願分兵敖倉西構築抵禦秦軍的營壘,還說以此二十萬人,抱成一團以現有營盤列圓陣,秦人有多少也不能奈我何。”
大堂內只有一人,李歸,張楚將軍,領五軍。李歸是泗水郡的戍役,在大澤鄉隨陳勝起義。
大堂外,田臧的親衛已經把將軍府整個圍了起來,不會有人突入。
“二十萬?現在全軍也就十八萬,已經被滎陽城內的秦軍擊破了膽,對攻城不但厭倦,而且恐懼。將軍,再這樣下去,關內秦師一至,全軍必潰,吾等皆無葬身地。”
李歸也對吳廣完全喪失了尊重,你不懂兵沒關係,但不知兵卻要把控兵權,尤其在當前這生死關頭還要抓住權力不放,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將軍,”雖然堂上只有兩人,堂外還有親衛守衛,李歸依然壓低了嗓音:“且不說我軍中,就連紅荊、武蟜等將軍,對假王都頗有微詞,更不用說這幾日傷亡最重的將軍羊圉所領之卒了。”紅荊、武蟜、當木、羊圉都是吳廣軍的將軍,各領數軍。
田臧心中一動:“將軍歸,你說,如果我等聯合抗命,讓假王不再插手軍事,如何?”
李歸瞟了瞟窗戶,聲音更低:“屬將自會領將軍此令,但屬將卻不敢保證紅荊、武蟜軍也奉將軍之令,更不用說羊圉。羊圉雖對假王有所不滿,但將軍當知,羊圉與將軍、假王都出自陽夏,羊圉對假王的忠心還是有的,所以將軍欲使諸將不聽假王軍令,恐羊圉就不會領令。”
“那怎麼辦?”田臧站起來,在大堂上開始轉磨:“某總不能看著剩下這十幾萬兄弟在這裡等死和送死。可如何才能讓諸軍不再奉假王的軍令呢?假王之令只會讓兄弟們如飛蛾投火一般在滎陽城這堆大火中被燒死。”
他一邊轉著,一邊懊惱的敲著前額,不停地唉聲嘆氣。
李歸的眼中閃過一道戾色:“既然大將軍欲奪假王兵權,又想不出妥善的辦法,那不如,”他的手狠狠向下一劈,“來個徹底了斷。”
田臧一個栽歪:“歸,這……大王知道了我們還不是一樣完蛋?況且,其他各將能在一旁袖手放任我們這麼做嗎?”
“不一定。”李歸本是突發之想,但一瞬間就想好了前因後果,神色變得淡定起來:“假王已經兩次不奉大王詔,大王那邊一定也非常氣惱,這是一。當初大王與假王共同舉事,稱王后吳叔封假王,你就不覺得這是大王不得已而為之嗎?周文伐關中,假王攻滎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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