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愛情與世事紛爭(第4/4 頁)
無益。
他終於用這種方式理清了自己的思路,然後站起身來準備去寢殿洗澡睡覺了。眼神一瞥,看著準備跟隨他的海紅。這個貼身宮人真的很漂亮,襄姬仍然“不方便”,本來他想今天收了她的。但現在心裡全是對一個不想褻瀆女孩的心思,所以他沒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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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啪啪的打在竹製的亭頂上,景娥本來已經化作雕像的曼妙身軀似乎也被這雨聲重新啟用了。她緩緩地站起身,一手扶著亭欄,看著在雨霧中已經模糊難辨的秦宮,口中吐出一聲嘆息,而心中卻在由模糊到清晰的形成一個念頭。楚國、家族,這麼沉重的擔子,為什麼要我這麼個女娃來背?就算暴秦倒了,楚國復興,家族出王者,這一切又與自己有何相干?為什麼要我犧牲自己的幸福來承擔?
景娥的眼中現出了堅定的神色,她本就不像外表所顯現的那麼柔弱,本就是一個有主見的女孩,一旦心中有了決定,她就不再彷徨。
楚國出美女,也出楚武王王后鄧曼、秦宣太后羋月這樣的才智女性,在愛情中的景娥是嬌羞荏弱的,在發生事情時的景娥是堅定剛強的。
“如果郎君可信可依,大不了和他一起躲到天涯海角,躲到一切紛爭都波及不到的角落裡。”她想到了巴蜀,那個看似窮山惡水實則糧米遍地的地方。
她還記得一年前,她跟著景曲去巴蜀找冶鐵大家卓氏談一筆順江而下的鐵器生意時,沿漢中、巴郡到蜀郡路途中看到的景色和民風民情,既然任襄是郎中令的親族,郎中令要把他們藏進巴蜀,並提供一筆安家資費應該是毫無問題的,就看襄郎能不能捨棄這咸陽的繁華和重臣親族的特權,與她一道在鄉間耕織為樂。
秦二世元年七月六日,巳時。
兩輛安車停在百草庭的門前,十四名甲衛呈半圓形圍住安車。公孫桑已經去向店內僕役通報過,就等景娥和她的隨行家僕出來。
胡亥坐在其中一輛安車上,面含微笑的望著百草庭的大門。智秦做御手,兩眼時時警惕的的掃過周邊。
一夜的安睡讓胡亥的精神恢復了正常,他想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隻要景娥願意,他就把景娥“劫走”。他是皇帝,他手中有天下最大的資源,這點兒事兒難不住他。
當然,他不會現在就“劫持”景娥,要等待合適的時機。既然景曲有故楚細作的嫌疑,一旦陳勝揭竿反秦,山東遺族必然蠢動,那時候只要景曲意欲撤離咸陽,他就可以把他們都扣起來,也就同時把他心中的嬌娥帶離漩渦中心。
這裡的關鍵還是景娥的態度,如果景娥對他、沒有他對景娥那麼深的情意,那就放棄吧。相戀,是相互眷戀,單相思這事兒,他已經無法玩了。畢竟,既然來到這個時代並佔用了這麼一個軀體,他必須負擔上這個軀體所應該具有的責任。
他穿著一套胡服,貼身短衣,下著長褲,腳蹬牛皮戰靴。短衣內罩著夾有薄青銅片的蠶絲軟甲,倒是把他單薄的小身板襯托的厚實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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