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會彭越(第4/4 頁)
肉泛著油光,整個人看起來很堅實。
叔孫通和酈食其都站了起來,叔孫通先對來人拱手施禮:“扈輒,多年未見,叔孫通這廂有禮了。”
扈輒以極靈巧的身段避開了叔孫通行禮的方向,上前拉住他:“叔孫先生,你這是要折殺我也,快莫多禮了。你們這些士子啊……”
他回身看到酈食其也正欲行禮,連忙又伸手去託:“這位老翁面生,想是與叔孫同來的?萬勿多禮,萬勿多禮。”
彭越沒有起身,坐在那裡對扈輒說:“這位是酈食其先生,與叔孫一道前來,說有重要之事與我等相商。伯去拿個碗來,給你叔父舀酒。”
彭伯一陣風似的跑出了房子,又一陣風似的拿著個陶碗跑了回來放在扈輒的面前。
扈輒照著彭伯的小屁股拍了一掌:“好了,這兒不用你了,叔父自己會倒酒,去給你阿母和叔母幫忙去。”
彭伯又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扈輒先拎起罈子給自己滿了一碗酒,一飲而盡:“好酒!”
又給自己滿上一碗,然後捏著酒碗看著屋內的幾個人:“大兄,剛才你說什麼?重要的事情?”
彭越用一種古怪的神情看了一眼酈食其,對扈輒說:“太重要了。先介紹一下,這位是酈食其先生,和叔孫先生一起來的。你進來之前,食其先生正在說重要的一點,唔,食其先生正在勸說某,謀國。”
“酈食其?”扈輒略一思索,臉色一下變得很恭敬:“食其先生就是高陽狂生?”
酈食其摸了摸滿臉亂哄哄的鬍鬚。
他來見彭越,自然不會再穿著在高陽里門裡那身破敗的衣衫,已經換了一身士子葛袍,白衣飄飄的,頭髮也作了梳理,服服帖帖的綰在頭頂,只是這鬍子一時半會兒還順不了,這時代也沒有什麼毛髮柔順劑。
“先問一句,高陽距此雖不足五百里,不算太遠,可也不是很近。某的名聲又是如何傳到此間的?”
扈輒和彭越對望了一眼,兩人一起大笑起來:“先生應知我等打魚之外偶爾所操的營生吧。之前有一次,我等與陳留的一些豪傑,為了某樁生活,同時準備動手,差點兒引起火併。不過很快大家就都說開了,聯手做了這一樁。事畢一起飲酒時,說起兩邊的風土,就有人把先生的大名傳過來了。”
酈食其“哦”了一聲,看了看叔孫通,兩人也會心的笑了起來。
彭伯這會兒又跑了進來,舟女和扈輒的夫人也一齊走了進來,在每人面前放下一大碗炙魚和一碗野菜,然後行了個禮,帶著彭伯又出去了。
彭越伸手相讓:“來來,二位先生,野澤無它物,莫嫌粗陋,請。”
酈食其先夾起一箸野菜入口嚼著,然後伸手在炙魚上撕下一塊,放到鼻端聞了聞:“好香。”塞入毛蓬蓬的口中。
幾人都不說話了,專心對付著眼前的魚。
都吃了幾口後,扈輒隨手在身上抹了抹:“食其先生,想必你所說的謀國,大兄是覺得突兀吧?不過某倒是很想聽聽先生的妙論,如何讓我等這些下賤的漁夫盜賊,能夠和謀國扯上干係。”
酈食其也習慣性的要像扈輒一樣在身上抹淨手,原來總是這麼幹的,可看了看自己身上簇新的袍服又有點猶豫。
叔孫通笑著從旁遞過一塊麻帕,酈食其訕笑著擦了擦手:“某有些問題,還請二位作答。二位可願一生做漁夫,或者匪盜乎?或者,二位願意自己的子孫一直也都為匪盜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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