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病了(第2/3 頁)
何感受?”
洬雨垂眸,動了動那雙不成形的手,看著道:“疼。鑽心的疼。”
“上仙,我的……”洬的聲音有些顫,“我的仙力……沒了……一點也不剩了。”
“洬雨……”飛瓊緩緩挪向洬雨,她想說什麼,但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的腦袋裡依舊陣陣轟鳴。
洬雨藉著體內那股五色的強勁仙力,用那雙破碎的手將玉簪別回髮間,恢復原本的模樣。
洬雨轉向坐在了她身旁的飛瓊,看向那雙清澈明淨得纖塵不染的眸子,緩緩道:“飛瓊,你可還記得當初為何執意親近我?”
飛瓊閃著淚光的眸子一愣,怔怔地望著洬雨。
洬雨道:“你說,因為我是你想成為、而成為不了的女仙……”
恬靜幽深的眸子裡再次霧氣瀰漫,清冷的聲音顫道:“飛瓊,我的元神散了,修的道隕了,倚仗的仙力全沒了……”
“什麼都沒了……什麼也不是了。”
已經不是你心裡那個睥睨四方的女仙了,她早就死了。
洬雨別過頭,道:“是啊,明明已經安安靜靜地死了近四萬年,為何又回來了?”
“為何要是這副模樣……”
死了,不是挺好的嗎。
飛瓊的腦子還是很不清明,可洬雨的話一句接一句地戳上她的心口,她本能地想出言安慰洬雨。她輕輕扯向洬雨的衣袖,一出口卻只能重複地道:“沒有沒有,洬雨,沒有,我還在,風鸞舞鸞也在,還有,上仙也在,不是什麼都沒了……”
“洬雨,我們讓上仙和明煦想辦法,一定能讓你和以前一樣好好的……”
“洬雨……”
南澤一直望著坐在地上的洬雨,那是他從未見過的洬雨。
慌亂、無助、壓抑、痛苦,還有絕望。
這樣的情緒一齊出現在這位素來恬靜清冷、冷靜從容的女仙身上時,比看見洬雨那破碎不堪的身子更刺痛他的心。好像窩在紗幔後的那個身影,也曾是某段時間裡的自己。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毫無防備地漫上心頭時,有如溼綾覆面,難受到恍若窒息。
久久,南澤走到洬雨面前,他蹲下來緩緩道:“洬雨,飛瓊說得很對,你還有我們。信我,你既能回來,那我定會找辦法醫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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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落雪紛紛揚揚,還不到半個時辰,整個芍山便似蒙了一層半尺厚的素紗。一陣寒風拂過,站在芍圃齋軒窗旁的洬雨,望著窗外寒冷肅殺的景象,攏了攏身上的氅衣,將手中的熱茶送入唇間。
南澤終於從一堆故紙中挪出眼來,看著站在軒窗前的洬雨,起身向她走來,邊走邊道:“這雪落得這般厚,不若等幾日再動身吧。”
洬雨看了南澤一眼,道:“無妨,這雪落不過今夜。我明日離開。”
南澤望著洬雨,似醉非醉的桃花眸多了一分清明,道:“魅狐死了已有一百多年,當時你急急趕去也未查到什麼,如今去,當真還會有線索?”
洬雨的眸中添了一絲笑意,道:“總歸比什麼都不做安心些。”
南澤轉首,望向窗外。半響過後,道:“洬雨,妖煞的事太子殿下一直很上心,我亦在暗中探查。”頓了頓,接著道:“再過三四百年,飛瓊便要和太子殿下成婚,那日,滿堂賓客中,他們二位最想見到的應是你。”
南澤的這段話說得很委婉。他想勸洬雨不要去北洲冒險,他和明煦會幫她弄明白她要查的事。
洬雨看了南澤一眼,望著紛揚的落雪久久靜默。
南澤知道洬雨去意已決,便欲不再多言,只道:“既如此,那我多備一瓶藥丸。”
就在南澤剛要邁出芍圃齋時,洬雨緩緩道:“上仙,你可知,當時我察覺自己仙力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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