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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宗弟子舞各色樂器,平時正常,但一變出樂器彈奏就會變得痴狂瘋癲,是一群怪胎;
御宗弟子以御獸為主,認獸不認人,也是群奇葩;
器宗弟子就是群行走的兵器庫,走路身上叮噹響,有些瘮人;
藥宗弟子都是醫者,哪哪都好,就是出奇地見錢眼開,據說是因為宗門太窮的緣故;
雷宗最不好惹,該宗門弟子的校服上明晃晃繡個「炸」字,不僅以此為術,脾氣也爆。
「最後是邪宗,最該退避三舍的修士。」木先生說其他六宗都稱為仙君,「三個字以蔽之,下、三、濫。」
晗色瞪圓了眼:「怎麼地?」
木先生輪廓冷硬了些:「他們到山中後,設陷阱捉妖,盡驅為奴隸。若有妖不屈,他們不分善惡便施以虐刑,見它們痛苦而開懷。」
晗色小臉扭曲了些許,想起昨夜聽到的話,就是這邪宗找了黑蛟久寇來,頓時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曹兄弟不必憂心。」木先生輕拍了他的肩膀,眼神有些複雜,「本村是由甄仙君他們接管,最安全不過了。鳴浮山不日恐有大變化,你不妨在此休養,待風頭過去再思量去留不遲。」
「他們……七大宗真要聯合攻打鳴浮山?」
「不錯。」木先生伸手摸了摸懷中衣物,「打完了,便結束了。」
晗色又覺渾身細密地戰慄起來,既懼又悲,偏生無能為力。
「曹兄弟,你臉色很不好。」木先生按住他的肩膀。
「沒事……」晗色摸了把眼睛,「說起來……先生,你相信妖怪裡也有好妖嗎?有些妖怪他會幹壞事,但有些,也有些……」
木先生一字擲地:「信。」
晗色的心窩叫這簡單的一聲熱乎到,只覺得到了莫大的肯定和鼓舞,簡直想一把抱住這表面手無縛雞之力實則內心強大的書生。
「妖怪從妖身化為人形後,似乎需要作為萬物靈長的人來取名,方才能算是被天地承認其存在。」木先生為了安慰他一般,輕緩地說起了些舊事,「山中書生不多,我隱隱約約地,給不少妖取過人名。它們以人形來拜訪我,拎著禮品報酬,舉止與凡人並無太多差別。」
晗色心頭不由自主地咯噔一下:「先生取的名一定都頂頂好聽,您還記得取過哪些印象深刻的名字嗎?」
木先生微眯眼睛,回憶了片刻:「若說印象深刻,最深刻的名字卻不是我取的,是個青年自己寫了來讓我確認的。」
「叫什麼啊?」
「晗色。」
他的心停了。
木先生語氣柔和,邊念邊伸指在地上勾勒:「晗、色,這二字讀來便唇齒留香,令人難以忘卻。也不知道那青年怎麼想的……」
作者有話要說:
黑椒不在的一天,想他。
野男人(和善jpg):想給他來一jio
嗚哇哇哇哇哇嗚嗚嗚
第30章
竹醉日未盡, 夜極深,山陽半拖半背著昏迷的囂厲到了臨寒的住處去,待把人放下時, 他自己的後背濕答答的,儘是囂厲傷口裡湧出的血。
「這麼快又裂開了?」臨寒見怪不怪地拎了個箱子過來, 一開啟全是靈藥和紗布,就地想劃開囂厲的衣服給他糊上藥。
山陽格住他的手:「治標不治本,沉淪花比不禍刀還夠嗆,你晚上不是說在想別的解法嗎, 現在想到了不?」
臨寒微微地搖頭, 一抬頭看見山陽肅穆到不同以往的神情,便警覺地眯起了眼:「怎麼,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山陽嘆了一氣,伸手按在囂厲的左肩上輸入靈力,低聲把仙盟七大宗和久寇圍觀鳴浮山的事說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