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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回好不容易逃出來的牢籠?」
「是啊……不然逃到天涯海角,心裡也不安寧。」
「我跟你一起去。」
晗色眼裡浮起些許光亮,有些期冀地看著他。
「我自然愛阿朝。」木夕低聲說,眉目銜風雨,「我比誰都渴望帶她回人間。」
鳴浮山結界處,混戰一片。
仙盟六大宗的人剛用開天炮轟開山中結界,還來不及得意,自家陣型就猝不及防地被一尾原形龐大的黑蛟排山倒海地衝垮。仙盟隨即失了先機,那黑蛟又化為人形,提著一柄煞氣沖天的左手刀,來往穿梭如雷電,所到之處血濺如雨,仙修雖無喪命卻全負傷。一時之間,血珠遍地如紅花蕊,忍痛聲遍野。
七大宗匯於此地本就各懷鬼胎。今歲春來,仙盟七宗英雄長眠的落英冢裡出現異動,與此同時,七大宗各自執掌的掌門印俱顯異象。各宗門大能驗視,篤定掌門印上浮現的是前往神山天鼎的路線之一。
這時修真界又不知道從哪傳來一個傳言,據稱仙盟七宗匯七幅圖,再以守山人轉世周隱為鑰匙,便可開啟封閉了三百年的天鼎山,讓神山裡的無數寶藏重現於世。
仙盟卯足了勁找周隱,最後邪宗得線索,一路追捕到這,頂頂有趣的是,山中主正巧就是仙盟三百年來恨之入骨又無可奈何的黑蛟囂厲。原先各宗門困於迷障找不到路,劍宗首徒和藥宗關門弟子碰巧救一凡人,得凡人指引,仙盟破迷障炸鳴浮。
原以為人多勢眾,再找來黑蛟囂厲的仇家久寇,這一回說什麼也能將鳴浮山夷為平地,誰知道山門剛開,風雨襲來。
在場六宗裡,御宗被揍得最慘。
首徒孟懷風操控著遮天蔽日的低階靈獸護住師門,掛彩的御修們灰頭土臉地跑進鳴浮山,分散各處試圖發動本門的拿手好戲,操控鳴浮山裡存在的千百妖獸靈寵,藉以扭頭吊打黑蛟囂厲。
……誰知道靈力鋪開數十里後,鳴浮山空蕩蕩的,徒有沖天妖氣,不見一隻妖獸。
「怎麼回事?」孟懷風咳得唇角儘是血末,茫然不可置信,「妖窟裡怎麼可能一隻妖獸都沒有?」
他還沒懵逼完,腥風忽然就掃到了後方,千鈞一髮之際是他收在心脈裡的契奴靈獸飛出來,展開羽翼替他剛下了一刀。
染血羽毛飛舞,孟懷風強行鎮定地在契奴的羽翼後站定施術,原以為這回碰上那黑蛟會完犢子,誰知卻聽見一聲刀尖入地,嘔血聲撕心裂肺。
孟懷風心驚膽戰地躲在契奴背後看去,這才看清了傳聞中如何如何可怕的黑蛟囂厲。
——原也不過是一隻眼睛蒙著黑緞,穿著浴血黑衣的喪家之犬。
「奴兒,殺他有賞!」
孟懷風抓緊時機下命令,浴血的契奴靈獸毫不猶豫地撲上前去,那方才還奄奄一息的黑蛟卻抽出長刀,像是不受重傷影響,刀鋒疾如閃電而過,準確無誤地將那靈獸的四扇羽翼齊斬。
靈獸悲鳴於地,孟懷風也受影響,喊不出聲也收不回它,徒然地操控其他靈獸,卻還是隻能無能為力地看著那蒙著眼睛的黑蛟提著左手裡的長刀,準確無誤地、一刀又一刀地劃斷靈獸身上的靈脈。
「奴兒。」囂厲念著這名字,忍不住笑起來,「好名字。天曾警告我,我不能再造殺孽,但是你,奴兒,你還是死了更好。」
死了才不是奴。
剎那之間,七七四十九刀無一偏差,不禍刀挑斷了那靈獸身上的為奴契,最後溫柔果斷地刺碎它的靈核。
「死亡只是一瞬間的事。」囂厲瞬移向前,血腥的手蓋在停止悲鳴的靈獸腦袋上,黑緞綁縛下的眼睛充滿羨慕,「我替你斷了為奴契。你自由了。下一世投個好胎。」
一切都來得太快,天邊雷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