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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視野之中。

丁億說：&ldo;兩個選擇：離開噩夢，或者留在這個噩夢中。&rdo;

賀淑君說：&ldo;肯定是離開噩夢吧？&rdo;直覺告訴她應該這麼做，但是她琢磨了一會兒，覺得還是應該謹慎一些。

就又說，&ldo;但是，我不太明白，為什麼會有留在這個噩夢中的選項？&rdo;

&ldo;難道這個噩夢可以永遠地持續下去？&rdo;何席試探性地說。

賀淑君理所當然地說：&ldo;但是我們總得回到窄樓中，才可以解決我們的困境吧？不管怎麼想，都得回到窄樓，一直留在噩夢中算是個什麼事兒。&rdo;

丁億點了點頭，說：&ldo;你說得對。但是……我們現在都是清醒的。那些已經沉淪在終極噩夢中的人，他們會怎麼選擇？&rdo;

賀淑君陷入了思索之中。

將自己代入到瘋子的立場是一件很難的事情，特別是，他們在各自終極噩夢中的身份，還是與他們的過去有關的。這種情況下的沉淪，似乎就像是回到過去一樣。

回到過去？

賀淑君的大腦中隱隱閃過什麼。

這個時候，何席卻說：&ldo;但是，我們一路走過來，好像……沒怎麼遇到那些沉淪的人？我是說，沉淪在終極噩夢中的人，不是那些從灰霧中走出來的人。&rdo;

丁億怔了怔，回憶了一下，不太確定地說：&ldo;是的，我記得……好像的確是這樣。&rdo;

他們並沒有在灰霧中遇到失去理智的人。他們三人在灰霧中穿行的時候，的確有遇到過一些人，但是那些人仍舊保留著清醒與意識。他們都清楚地知道這是終極噩夢。

這就顯得很奇怪了。

賀淑君想了片刻，然後提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ldo;或許這個時候，終極噩夢中就只有清醒的人了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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