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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往好處說，其實我們只不過是在經歷一次第二人生嘛。&rdo;青年笑吟吟地說，&ldo;不過往壞處說，既然是第二人生，壓力也就變得更大了一點。&rdo;

徐北盡不免笑了一下：&ldo;你很樂觀。&rdo;

青年聳聳肩：&ldo;不樂觀，在窄樓里根本活不下去啊。&rdo;他話音一轉，又說，&ldo;對了，關於這個噩夢……&rdo;

徐北盡陡然回神，這才意識到剛才一段時間的話題已經徹底走偏。

他看了一眼直播間，發現彈幕上倒也沒有什麼太多的疑惑。觀眾們多半以為他們剛才的對話，只是兩個不幸成為扮演者的玩家對於遊戲公司和主腦的抱怨吧。

徐北盡眼眸微深，思緒不由得跑偏。等他回過神，眼前的青年剛好探身從一邊的貨架上拿了一袋軟糖，然後遞給他。

徐北盡茫然地接過。

青年神秘地笑了一下：&ldo;如果直接告訴你真相的話，未免也太無趣了一點。其實，在你的書店裡，就有相關的線索哦，想必之後任務者也會去你的書店。&rdo;他又指了指徐北盡手裡的軟糖，&ldo;這個就當是賠罪吧。雖然噩夢裡的東西帶不出去，但是嘗嘗味道也不錯。&rdo;

徐北盡：&ldo;……&rdo;

他遲疑片刻，又看了看直播間，然後才說：&ldo;好吧。&rdo;他又說，&ldo;謝謝你。&rdo;

&ldo;不用謝。&rdo;青年說，&ldo;我也不希望，我又失去一個同伴。&rdo;

在那一刻，他的眼中閃過些許近乎黯然的神情。

他們同時沉默片刻。

青年又說：&ldo;啊，我的名字……我叫戴無。&rdo;

&ldo;徐北盡。&rdo;

戴無點頭，又笑著說：&ldo;原來是你。看到你的黑眼圈我就應該想到的……&rdo;

徐北盡有點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戴無說：&ldo;你還真是一個無害的人啊……&rdo;

徐北盡想了想，搖搖頭：&ldo;不，我不是。&rdo;他眼神變得幽深，這個面色蒼白、臉上掛著黑眼圈的男人平靜地說，&ldo;只不過有些事情我不在意。&rdo;

戴無一愣。

這一刻，很難說他的心中到底轉過了多少複雜的心思。

他甚至在想，或許他識人不清？或許徐北盡真的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人也說不定？畢竟，這種說變臉就變臉的能力……

徐北盡突然莞爾一笑：&ldo;……所以，其實還是挺嚇人的吧？&rdo;

戴無：&ldo;……&rdo;

他氣憤地說：&ldo;喂，你這個傢伙……&rdo;

徐北盡笑著沖戴無舉了舉手裡的軟糖，然後離開了超市。

直播間裡，觀眾們紛紛驚嘆。

&ldo;哇，北北還挺皮的嘛。&rdo;

&ldo;應該說，也就只有咱們北可以用這種辦法皮一下了。&rdo;

&ldo;哈哈哈哈看到對面的小哥臉色都變了。&rdo;

&ldo;唉，什麼有用的資訊都沒有獲得……&rdo;

&ldo;推理大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