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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死鬼臉色青白，嘴唇顫抖。顯然，他沒有想到，窄樓居民居然會恢復之前幾輪的記憶。

自私鬼哼笑一聲，他說：&ldo;看什麼看。事情就是這樣，我們可沒說假話。&rdo;

牧嘉實下意識皺眉。

似乎……也是。

自私鬼說他知道那麼多的資訊，是因為他曾經來過這個噩夢。

既然如此，那他們是否在戴無這裡獲得過什麼資訊，就顯得不太重要了。

不……也不對。當初戴無說他不知道小男孩的行蹤的時候，替死鬼的臉色變化過於明顯。所以，他們一定是從戴無這裡知道了什麼。

黑衣人……小男孩……

牧嘉實一下子反應過來：&ldo;你們問了幾個問題？&rdo;

沒有人想過，自私鬼和替死鬼，可能向收銀員詢問了不止一個問題。

&ldo;算了，到現在，再隱瞞也沒什麼意思了。&rdo;自私鬼攤攤手，露出一臉賤兮兮的笑，&ldo;我們問了兩個問題，第一是命案發生的時候，小男孩在哪裡；第二，就是黑衣人的身份。而沒等這個收銀員回答第二個問題，噩夢就重啟了。&rdo;

牧嘉實皺起眉，他終於明白了。

第四輪噩夢，他們詢問戴無是否知道有關小男孩的資訊，但是沒有明確問，是命案發生的時候，還是命案過後。

戴無理解為命案過後，於是回答不知道，說小男孩似乎失蹤了；而替死鬼因為上一輪問話導致的慣性，自然而然就理解成了命案發生的時候。

在他看來，戴無明明知道，命案發生的時候小男孩就在現場，然而他卻回答說，小男孩不知所蹤。

這樣的矛盾，自然讓演技不精的替死鬼，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但是，替死鬼的說辭，除了隱瞞了他與自私鬼的合作，以及命案發生時小男孩就在現場這一點，其餘的，都是正確的。

他們的確說了他們正被一個黑衣人追殺，戴無也的確說了，他可能知道拿著大砍刀的黑衣人的身份；但是，他們還沒來得及聽見戴無的回答，噩夢就重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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