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問我送命題[末世] 第63節(第2/4 頁)
下,還是別忘了自己的正題。
“洛隊畢竟是跟著趙教授的研究生嘛,聽說你早年經常保護趙教授出去科考,還聽說你是‘融合者’裡面少有的……”談墨忽然不確定自己的問題裡有沒有洛輕雲的忌諱了。
既然洛輕雲是母體感染,很有可能他從小就沒有母親。
談墨也是被收養的,既然大家都沒有親生母親陪伴長大,何苦互相傷害。
“我確實是母體感染的‘融合者’,和高炙、李哲楓還有周敘白這樣在出任務的過程中被感染的融合者不同,我已經被感染很長時間了,至今還沒有‘越界’確實算是奇蹟。”洛輕雲看向談墨。
他的目光平和,沒有自嘲也沒有任何對自己命運的悲憫,更多的是在陳述事實的客觀。
“那麼……你是像其他孩子那樣一天一天長大的嗎?有沒有經歷過什麼……類似於一天就從嬰兒變成十四五歲少年的階段?”
在蟲蘚幻境裡那個能夠操縱克萊因之瓶的少年就是一夜長大的。
“我確實是一天一天長大的。從我第一眼看到這個世界,就待在灰塔的中心城研究基地,直到我六、七歲的時候被梁幼潔收養。”洛輕雲說。
談墨愣了一下,他不傻,當然明白洛輕雲所謂“待在灰塔的中心城研究基地”是什麼意思。
他的幼年不會和小孩子們在一起玩遊戲分點心,他的童年也不會有上課睡覺、逃課打遊戲的任性,他就像一件標本、一個樣品被研究,被取樣,甚至於做各種實驗。
在這一瞬間,談墨似乎能夠理解洛輕雲摧毀一整個開普勒生態區、殺死胎果裡所有隊友時的冷血與癲狂,他對人類這個物種沒有同理心,因為他從小的認知裡,自己和人類就是不同的。
在最渴望自由的年紀,陪伴他的只有研究基地的金屬牆壁。
“哦,那……還有沒有和你類似的在胎兒或者嬰幼兒時期感染的例子?這些資料到哪裡可以查到?”談墨問。
他心底有一種預感,他在蟲蘚傳遞的資訊裡看到的並不是幻覺,而是從開普勒生物的角度經歷和看到的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其實連我在中心城研究基地的資訊都是機密,其他胚胎到嬰兒時期的感染者就更不用說了。無論是胚胎還是嬰兒,都是思維和記憶相對空白的時期。開普勒生物又是高度思維化的物種,一張白紙最容易被染上顏色,而胚胎和嬰幼兒也最容易被完全感染並且越界的。所以除了我自己,我沒有見過其他類似的融合者。”洛輕雲回答。
這麼說,洛輕雲就像“奇蹟”一樣。
可他的語氣裡沒有絲毫的自傲,相反是一種平靜的孤獨。
沒有人能對他的世界感同身受。
洛輕雲垂下眼,拿起乘著開水的紙杯,不疾不徐地喝了一口。
落地窗外的日光穿透過他的眼睫,談墨卻在那一瞬看到了他內心的薄涼。
“你的媽媽一定很愛你。”談墨說。
“嗯?怎麼忽然提起她?”洛輕雲抬起眼,似乎在說“我其實並不難過,但你的安慰我收下了”。
“是你剛才說的,開普勒生物是高度思維化的生物,當你的母親被感染的時候,她思維裡最強烈的資訊就是保護肚子裡的孩子,她的思維在抵抗,保護著像白紙一樣的你,所以……開普勒生物沒有完全感染你。”
洛輕雲怔了一下,用紙杯輕輕碰了一下談墨的奶茶。
“謝謝你請我喝的開水。”
“開水多健康。不像奶茶,熱量大糖分大,裡面的珍珠還難消化。”談墨笑了笑,他也不確定剛才洛輕雲有沒有難過,自己那句話到底是安慰還是戳刀。
“我會找趙教授問一下有沒有因為被開普勒生物感染而加速胚胎或者嬰兒生長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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