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頁(第3/4 頁)

認真地開口道。

&ldo;你也知道自己對不起我嗎？你只是一直堅持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對於你來說又算什麼呢？你能想像我在電視機前，看著自己唯一的弟弟出事的畫面……是一種怎樣的感受嗎？&rdo;陳墨菲的聲音發顫。

陳墨白伸長手臂，握住她冰涼的手指：&ldo;我沒事。我真的沒事。&rdo;

&ldo;這一次只是骨折，下一次呢？你還打算怎樣折磨我的神經？&rdo;

陳墨白沒有說話，只是更加用力地握緊她。

&ldo;你要堅持回來，我試著說服自己相信你，相信老天不會讓你出事，現在看來……我就是在自欺欺人。別告訴我……你還要堅持下去，你還要回去賽車。就此打住好不好？違約金我會賠付，我也會給馬庫斯車隊更多的贊助，我只求你不要再繼續了。&rdo;陳墨菲的眼淚掉落下來。

這個女強人，第一次露出軟弱的樣子。

&ldo;如果有國外的大財團要收購睿鋒呢？如果他們大肆打壓和收購睿鋒的股票呢？如果到最後你被逼得連銀行貸款都還不起了呢？告訴我……你會不會放棄？&rdo;

&ldo;這不一樣。我可以付出一切，但至少不是我的生命！&rdo;

&ldo;其實是一樣的。對於姐姐你來說，尊嚴比命都重要。當年睿鋒遭遇重挫的時候，你可以跪下來去求別人，這其實比捨棄性命還嚴重，不是嗎？任何成功和成就都要付出代價。沒有人能以最安心最安全的代價得到自己最想要的那個結果。一級方程式比我的生命還重要，我熱愛這個賽場，並不是對速度對生死瞬間成癮，相反，這裡是自控的賽場。它考驗著我我的忍耐力，我對時機的把握。你可以不支援我，但不要站在我的面前。我永遠不可能開著車從你的面前碾壓而過，但如果你站在我的面前，意味著我永遠都沖不過終點線，也就永遠不會有結局。&rdo;陳墨白用沉靜的聲音說。

陳墨菲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ldo;好吧，我明白了。&rdo;

&ldo;謝謝你。&rdo;

&ldo;但是……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任何人的承受力都是有限的。&rdo;

這天晚上，沈溪一個人坐在毀掉的賽車零件前，抱著膝蓋，安靜地看著已經辨認不出來細節的賽車。她的身影很小，很孤獨，像是一碰就會裂成碎片，再也拾不起來。

直到有輪椅來到她的身邊，停了下來。

&ldo;我聽阿曼達說，你坐在這裡很久了。&rdo;

陳墨白的聲音響起。

溫潤的，如同融化的雪水，從高處不疾不徐地落下。

沈溪卻沒有側過臉來看他，但是她的肩膀卻輕輕一顫。

&ldo;為什麼看著它們？&rdo;陳墨白很有耐心地問。

&ldo;我只是在想……溫斯頓對我說過的話。他說我不該被大哥的思路框死，不該執著於他的設計，不該不敢跨出那一步超越他。張靜曉向我挑戰……其實根本沒有挑戰的價值。她的思想在飛，而我一直在原地。&rdo;沈溪回答，&ldo;如果我也飛起來了，如果那天你所駕駛的賽車有著不輸對手的動力單元，你早早就超過了卡門，那麼出事的那個人，就不是你。&rdo;

陳墨白笑了起來，揉了揉沈溪的頭頂。

&ldo;去設想如果的事，真的一點都不像你。如果真的要設想如果，那你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