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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南派的中樞似乎在帝國之南,他們掌控著?竇後和太宗文?皇帝的後代——可是好像沒聽說有一位南尊啊?
如此偌大的組織,怎麼會沒有一位領袖?!
哎,等等!
喬翎摸著?自己手裡的那塊玉佩,鬼使神差的想,我這塊跟北門?學士手裡的那塊只是很像,可形制上?並不?完全一樣呢!
她又想,北門?學士身上?有一塊玉佩,那北尊身上?有沒有?
那塊玉佩,又該是什?麼樣子的?!
還有方才那位紫衣學士……
喬翎猶疑著?想,她好像認識我呢!
……
唐府。
靖海侯夫人屏退了諸多侍從,悄聲同母親提起日前自己已故的婆母忌日時候,定國公夫人說的那句話來。
不?必忌憚皇長子。
定國公夫人好像很篤定,皇長子無法坐到那個位置上?!
難道說,定國公府居然有著?足以?左右皇室儲位的能力?
這未免也太誇張了。
可若不?是因為這個緣故,又是因為什?麼呢?
昔年威震朝野的唐紅彼時正手持剪刀,如世?間?任何一個頤養天年的老婦人一般,神情?隨意地?在修剪桌上?的插花。
聽了女兒的話,她也只是淡淡一笑:“定國公夫人既說,你聽著?也就?是了。”
並不?對此事做出什?麼評價。
靖海侯夫人見母親如此反應,便料定這其中必然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至少,定國公夫人所說誠然為真?!
她心下實在驚駭:“母親,難道說定國公府——”
唐紅剪掉了瓶中稍顯扭曲的那朵百合,仔細端詳一會兒後,終於放下了剪刀。
她說:“在無力置敵人於死地?的時候,就?顯露出仇恨的神情?來,這是很愚蠢的事情?。德妃當年,恰恰做了這樣一件愚蠢的事情?。”
靖海侯夫人起初怔楞,幾瞬之後,便明白過來:“您是說,德妃因為朱皇后間?接殺死了她的父親而深深銜恨……”
唐紅微微頷首。
德妃腹中的孩子還沒有落地?,便先一步接到了父親的死訊,心頭?滋味可想而知,待到腹中皇嗣落地?,又是長皇子,其揚眉吐氣,乃至於志得意滿,便都是可以?預料的了。
那時候,宮內傳聞,德妃私下裡同心腹密語,若來日我兒踐祚,必殺定國公府滿門?,以?雪昔日之恨!
這話是不?是德妃所說,尚且待定,但細細追思德妃往日言行,倒的確是她可能會說出來的話。
起碼,很符合她的性情?和頭?腦。
謠言一經傳出,德妃便知不?好,立時往朱皇后處去?請罪。
朱皇后卻沒有見她,而是去?見了聖上?。
帝后二?人究竟說了些什?麼,外人不?得而知,而唐紅彼時作?為宰相,卻很清楚。
太后娘娘不?無唏噓的提起這件事來——太過於愚蠢的人,往往在不?明所以?的時候,就?稀裡糊塗葬送掉了自己的希望。
靖海侯夫人記憶裡的朱皇后,卻又與今日聽到的迥然不?同了。
循著?母親的話,她不?由得道:“聖上?,很看重朱皇后的意思呢。”
畢竟彼時皇長子新生,賢愚未定,聖上?卻因為朱皇后的一席話,而願意將其踢出帝位的繼承名單。
唐紅站起身來,將那隻花瓶擺到靠窗的桌案上?:“當今與朱皇后,本來就?是合作?者,他們的婚姻,是定國公府從皇室獲得的補償之一——你該知道,朱皇后之前,從沒有定國公府的女兒做過皇后,甚至於連做過皇子妃的都沒有。”
靖海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