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第2/4 頁)
的時候。
根據記載,“魏制:藩王不得朝覲。明帝時有朝者,由特恩,不得為常”。
雖然正始二年年初,也有寥寥數個藩王以不同的名義被召往洛陽,但那是特例,這是給人家的恩寵,一般的藩王都是“寄地空名而無其實,王國各有老兵百餘人,以為守衛,隔絕千里之外,不聽朝聘,為設防輔監之官以伺察之;雖有王侯之號而儕於匹夫,皆思為布衣而不能”。
所以曹紹是整個老曹家的諸侯王裡的特例,其餘的諸侯王前往洛陽是恩寵,是皇帝親近他們,但是對於儼然一副遼東之主的架勢的晉王曹紹來說,不去洛陽朝覲,反而是他的幸運,要是洛陽那邊哪天真的召他回去了,還不是因為曹芳駕崩了的話,那百分百是不安好心。
曹紹是晉王,按照先秦時代晉國的疆域分佈,被封為晉王的曹紹怎麼也不應該待在遼東這地方,要是他待在這地方的話,應該和燕王曹宇換個封號。
之前遼東這地方在公孫家族手上,燕王曹宇也沒往這地方來,但是曹紹一個晉王被封到這裡,名義上總是說不通的。
唯一一件能解釋的就是遼東之前不是曹魏徹底掌控的地方,相比於之前已經被徹底納入曹魏的行政體系的地方,遼東還是塊沒人動過的大蛋糕,曹叡這可以說是滿滿的慈父心腸了。
曹紹在部分諸侯王入洛的這個年頭吵著要回去,由不得司馬師不發散思維。
原本司馬師不是個愛猜忌別人的人,但是等到他居然遇到幾回有人慾行刺於他之後,就不得不把別人多往壞處想了。
雖然刺殺是因為他和夏侯玄難免觸動了一些本地豪強的利益,但是曹紹的身份如此敏感,司馬師想得多一些總沒壞處的。
之後隔壁孫吳還傳來訊息,說是五月份的時候,孫權的長子孫登沒了。
孫登都已經是三十幾歲的壯年了,都這麼容易說沒就沒,曹紹還是一個六歲小兒,由不得司馬師不擔心。
司馬師養曹紹,還真的就和養自己的孩子一樣,操心完有沒有想要對曹紹圖謀不軌,還想著怎麼安排曹紹未來的出路。
但是總體來說,遼東的晉王國還是在司馬師的掌控之中的。
他爹司馬懿的處境卻依然不算太好。
曹肇、秦朗和曹爽鬥得再兇,都改變不了他們都是青壯派,而且在朝中的根基都不算深、和某些老臣還有齟齬的事實。
種種條件加起來,就導致了這三位以各種理由大肆地安插自己的親信,生怕自己被對方給打敗了。
因為大部分的大臣和這三位都沒啥關係,再說還有一個司馬懿,雖然被排擠得常常稱病,但是他老人家才是朝中目前的多數大臣想要的選擇,因為有交情、彼此之間還是講情面的話!
放在哪位老臣身上,他們都不想往年輕人的渾水裡趟。
有了這批人的支援,司馬懿這個主要是掌兵權、在朝中的根基並不算太深厚的老臣一對三總算有了招架之力。
這個時候,就有另外三人那邊的人提議,把晉王和晉王太傅一起召到洛陽來,一來全了皇太后思子之心,二來也好讓司馬懿和長子司馬師團聚。
提出此建議的人用心不可謂是不歹毒,曹紹為什麼遠遠地就藩不回來?還不是因為曹魏皇位傳承那些不可說的事兒嗎?
在一群人的推動下,召晉王入京的詔書居然也下來了,不過給了時間寬限,定在了正始三年。
在曹魏其餘諸侯王盼之不及的入京旨意傳到遼東的時候,司馬師知道,自己和洛陽那邊要開始慢慢地撕破臉皮了。
《晉書·景帝紀》載之曰:
魏明將崩,以子紹託於帝。
……
正始二年,召晉王紹與帝入京,時帝為晉王太傅,亦受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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