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第2/4 頁)
心情, 在三個月後又降低到了一個程度。
姬宮湦正式提出了廢太子的想法。
從廢王后開始,朝中的人就已經猜到了王上的想法, 但是這麼迫不及待,也是令人側目的。
姬宜臼根本沒有和父親抗衡的能力,輕易地就被廢了。
或許對他來說,被廢除儲君之位,變為普通的王子的唯一好處,就是不用再在父親出巡的時間裡,在都城鎬京中忍受別人對自己異樣的目光了。
大周的都城,在文王時期是豐京, 武王時代就遷回了鎬京, 二京雖然並稱,但是從武王時代沿用至今的鎬京理所當然的是第一京。
姬宜臼作為太子,更是姬宮湦稀少子嗣中的一個, 在這些年的記憶中, 是從沒有被帶著一同出巡過的。
連同他的母后,也一齊坐鎮鎬京之中。
雖然君王出巡, 太子留守,有所謂監國的名頭,但是周乃天下共主,太子不從行, 留在京中,監國的作用卻是沒有的。
年幼的姬伯服被姬宮湦帶著出巡,姬宜臼只能留守國都, 年年如此,次次如是。
姬宜臼在太子宮中靜坐。
今日是大朝,是他的父王提出廢太子以後的第三天。
廢太子的事情已經吵了兩天了,今天是最後的期限,他父王今日必是要得出一個結果的。
宮中的內監和侍人來通報,改稱他大王子的時候,姬宜臼懸著的心突然就落地了。
本就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早些被廢……也好,以免繼續當著幼弟的攔路虎,被人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日日詛咒。
周王八年,周王姬宮湦廢姜後,三月後,廢太子。
周王九年正月,王立新儲姬伯服。
先秦時期的正月和姬伯服記憶裡的不同。
元月為正月是夏曆的傳統,殷歷就改成了夏曆的十二月,到了周曆,正月又改成了夏曆的十一月。
周曆的正月要比姬伯服在後世經歷的正月暖和一點,但是也沒暖和多少,但是一整套太子冊封的禮儀下來,還是熱得姬伯服受不了。
他拿帕子淨了面,長舒了一口氣,半點沒有動身的意思。
他現在還住在褒姒住處的偏殿,但是冊了太子以後,他就要搬入三個月前還是有主人的太子宮,做它的新主人了。
姬伯服不太願意搬去太子宮,可是一向依他的父王在遷宮這件事上卻是極為執拗的。
“太子,到時候了。”名為宋安的內侍站在邊上提醒他。
宗周及其諸侯國開始出現後世所謂的太監,有些確實是閹人,但是也有因罪被充沒入宮的罪人之後或是貧苦的平民,因此統稱是內監、內侍、侍人。
宋安是宋國的平民,本名安,因家境困難充於周宮之內的作為內侍,為了給內侍們做區分,宋安終於得了姓,是比較常見的以國為姓。
姬伯服似是沒聽到他的話,依然拿著沾了水的帕子擦著臉,沒有其他的動作。
宋安大著膽子又喚了兩聲。
姬伯服終於起身,慢騰騰地往太子宮的方向走,可真要按他現在的速度,怕是能走到地老天荒。
宋安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後,終於走出宮門,望著從前的褒姒夫人、如今的王后褒姒所住的宮苑,九歲的姬伯服卻問了一個驢頭不對馬嘴的問題。
“宋安,你家中有什麼親人?”
“回太子,奴婢家中有一兄兩弟兩妹,父母已經亡故了,因著家境實在貧苦,才自賣自身,入宮為奴的。”
姬伯服漫不經心地點了頭,表明自己聽到了,又問:“你與你那兄長的關係如何?”
“兄長大我們好幾歲,若不是他,怕是奴婢撐不到入宮就要餓死了。”宋安低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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