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第3/4 頁)
捧著手中陳阿婆給她裝的白水細細喝著。
白開水已經放涼,乾巴巴的沒有任何滋味,陶湘勉強喝了兩口潤潤口舌,這才想起來空間裡還沒有糖鹽等調味料。
煤爐、煤塊、調味品,最好再弄個鐵水壺與鍋鏟……
這些都是需要想辦法添置的東西,起碼要在冬天到來前準備好。
正當陶湘思考得出神的時候,坐在正中央講得最起勁的黃自如拿水的時候卻忽然驚慌失措地驚叫了起來。
“啊!蛇!”
原來一條兩隻手指粗細的褐色尖頭蛇不知什麼時候遊弋到她身後,盤身於她水杯之上,正“嘶嘶”吐露著猩紅的蛇信子,讓人感覺別樣恐懼。
所有人都立即退開了數米遠,跑到遠處驚恐地回首張望著,只有邊上的陶湘動作慢了一步。
她急急起身,卻感覺頭部一陣眩暈,伴隨著噁心無力感,顯然是輕微中暑的症狀。
而就在陶湘將將站直前,驚嚇到極點的黃自如下意識將手中盤著蛇的水杯扔向她的方向,簡直愚蠢惡毒不自知。
看著對方動作的陶湘嚇愣在那,像只被鷹盯上的兔子,連躲都忘記了躲。
不過杯子是丟了過來,蛇卻沒有。
纖長的蛇身靈活地一翻轉,徑直一口狠狠咬在了黃自如的手腕上,與杯子落地聲一同響起的,是她崩潰的喊叫。
惡人自有惡物磨,一口咬畢,被黃自如硬生生掐鬆了口的蛇悄然滑落至地上,遊進叢子裡去了。
山腳下偏僻,不知蛇是否有毒的知青們也顧不得再繼續上工,草草收拾了工具物品後就帶著哭叫不止的黃自如急忙返回屯裡。
身體不適的陶湘落在了最後頭,經方才那麼一嚇,腦子倒是不怎麼暈了,但手上的動作依舊不快。
後怕的她收整了自己的農具和隨身物品,待跌跌撞撞離開時,腳下卻有什麼東西一骨碌。
手裡的東西沒拿穩散落一地,險些跌倒的陶湘白著臉低頭一看,是黃自如落下的搪瓷杯及杯蓋。
七八成新的樣子,粗看瓷白,細看卻不是一套,此時裡頭的水都已經潑沒了,便顯得愈發明顯,隱約間彷彿透露了什麼。
一個自稱從小坐轎車長大,出身富庶家庭的女孩子怎麼可能連茶杯都不是一套的。
蹲坐在地上的陶湘這樣想著,卻聽得隱在叢林裡的山間小路上傳來有力的男人腳步聲。
她仰頭望去,正是之前上山去的顧同志下山來了,對方身上除了一把鐮刀,此時還多了一隻用棕櫚葉現編的籃子。
籃子上用一把草遮掩著,看不清裡面放了什麼,但看上去好似頗有些重量。
見到場面一片雜亂,顧景恩直覺不對,忙擱下籃子,快步走到蹲在地上的陶湘身邊:“發生了什麼事?”
也不怪顧同志誤會,只見小姑娘臉色蒼白,原本乾爽的鬢邊此刻也都佈滿溼漉涔涔的汗跡,襯得原本嬌嫩的容顏像是被雨打風吹過後的憔悴,農具砸了滿地,場景觸目不已。
渾像,渾像被人欺負了似的。
可不就是被欺負了,陶湘一想到那條蛇,就心有餘悸,與此同時對差點把蛇扔到她身上的黃自如也就愈發憎惡:“沒什麼,就是剛剛有一條蛇把我們的一個……一個人咬了。”
“那你沒事吧?”顧景恩倒沒有去管別的,只是見陶湘面色實在難看,癱軟在地上好似站不起來,他見狀挪不動步子離去。
聽到問話,陶湘沉默了片刻,後才決定實話實說:“……我有些難受,好像是中暑了。”
如果換做其他人,她是一定會強忍不適,選擇立即離開,就怕對方起什麼歹心思。
但如果物件變成顧同志……陶湘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從心底湧起莫名其妙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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