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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產生錯覺。
唯獨這次, 他竟然有意控制了一下,雖然效果並不明顯。
好在季明煦沒有介意,只是微微愣了一下, 就衝幾人打了招呼,上了車。
他規矩得過分,一上車便把安全帶牢牢繫好, 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脊背依然筆挺。嚴謹得和在前面開車的盛恕簡直不像是一個世界的人,但他們坐在前方,又有一種奇妙的和諧。
盛恕車開得很熟練——他對這些專案天然有種親近。
幾人兜著風, 放著歌,一路到了主題公園,
主題公園以電影為背景,其中射箭元素尤其多。在入場不遠處便是座相關雕塑,一位長髮的射手拉開一把形制美觀的美獵,箭頭瞄向身前一點。
那雕塑實在刻得很真, 射手一雙眼睛裡好像也能看到一股凌厲的銳氣, 彷彿前面真有什麼東西似的。
在其它遊客瘋狂感嘆雕塑的帥氣時, 四個人也在連聲讚揚著。
“真不容易,可算是有個沒錯的雕塑了。”
“看這個動作,確實是舒服了不少。”
“下面還有科普呢!謝天謝地,以後應該不至於有拿著競反當複合弓的人了吧。”
他們說著,又提起了之前盛恕在箭館追箭的事。
當時季明煦不在場,盛恕也沒就這個跟他仔細提過。
譚嶽嘴快,添油加醋地把當天的事情又說了一遍,在描述盛恕接連追箭和對方難看的臉色時,花了尤其多筆墨。
季明煦聽完若有所思對譚嶽道:“他脾氣變好了。”
本來正在毫不心虛地聽別人誇自己的盛恕:?
“四支不夠,”季明煦說,分明對著譚嶽,眼神卻彷彿在看另一個人,“如果是以前,他會把能力範圍內的所有箭都射出去的。”
盛恕真正的少年時期遠比現在張揚得多。
他年少成名,身邊總會遇到不服氣的人。但不管他們水平高低,盛恕一律來者不拒,一定要把人打得心服口服才肯收手。
他對射箭有種堪稱固執的執著,因此有很多相似的朋友,但也因此而樹敵。
就連當時省隊裡的教練都有點為他頭疼。
——盛恕惹事的毛病和他射箭的本領一樣好,是個十成的厲害的刺兒頭。
比起那時,他如今的脾氣確實好上許多了。
可能是因為到底經過了多年,變得成熟了起來,也可能是發生過的太多事導致他沒有從前那麼叛逆。
但那雙眼睛裡寫得很是清楚——盛恕性格依然沒變,只是從皮表內斂,移到了骨子裡,卻比從前更加堅韌。
只不過,曾經叫人頭疼,現在骨子裡也沒變的那個人,正以罕見正經的姿勢坐在旋轉木馬上,神色肉眼可見的肅穆。
盛恕和季明煦都高,在這種以小孩子為主的遊戲中不太討巧,長腿幾次三番落在地上。
在一眾小朋友中,他們兩個顯得格外突兀。
自從入了園區,幾人就開始單獨行動。
盛恕為了兌現自己的承諾,拉著季明煦直奔旋轉木馬而來。
他臉皮一向厚得沒邊,這次依舊如此。
難得正經一回,也絕不是因為一群孩子在旁邊看著害了臊,而是在非常用心地耍帥裝酷。
少年騎了一匹白馬,身姿挺拔,神色堅毅,笑嘻嘻慣了的人突然收斂表情,一下就嚴肅不少。配上臉上恰到好處的攻擊性,簡直像是故事書裡的王子或是騎士。
區別只在於,他拿著的是箭。
有的人真是連背影都好看,季明煦心想。
屬於他的那匹馬在程式的控制之下有時落在盛恕身後、有時同他並轡而行,有時又超出去他半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