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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怎麼就會對很多東西產生ptsd,從而影響到比賽狀態呢?
這算是射箭隊裡的一個未解之謎,也是盛恕說不出口的東西。
這世界上唯有季明煦知道,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脫靶本身嚴重嗎?
或許並非如此。
任何一個射擊射箭運動員,都是從最開始拉不穩弓,箭上不了靶子開始的。
即使隨著技術的提升,水平漸長,也可能會有發揮失常的時候。
但跟隨場景變換,一支小小羽箭偏離靶心,甚至不是在什麼最隆重的比賽上,也會對人造成毀滅性的傷害。
就好像壓死一匹駱駝的,永遠不止是那最後一根稻草一樣。
“沒有以後了。”
季明煦記得很清楚,上輩子那場比賽過後不久,他去醫院找盛恕,在提及射箭時,就得到了這樣一句話。
他的師兄躺在床上,手裡捧著本書,目光卻並未聚焦在書本上。
明明距離上次見面不久,他卻彷彿一下頹廢了很多,身上有種日薄西山的無力感。
“小明,這病是不可逆的,現在也沒得治,你明白嗎?”盛恕笑著,季明煦卻覺得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他說:“我沒辦法再回去了,但你還可以。去比賽,去奪冠。奧運裡我們一直缺一枚男子射箭的金牌,我拿不到了,你去吧。”
語氣很輕鬆,可是聽得季明煦心一陣陣發疼。
季明煦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麼回去的。
他滿腦子所想的都是這是兩人相識多年以來,盛恕唯一一次說過自己不行,心一陣陣抽痛。
那一晚盛恕沒有睡著。
他不知道的是,季明煦躺在床上,在他曾看過的天花板之下同樣輾轉反側,一夜無眠。
他們此後再也沒有提過一次“脫靶”。
直到今天。
塑膠弓和塑膠的箭矢,造成了這一次幾乎註定的脫靶。
即使在場只有四個人,這也不是什麼大型的比賽,季明煦還是在那一刻迅速把目光投向盛恕,緊張地注視著他。
但盛恕臉上沒有任何異樣。
少年走上前去,彎下腰,撿起那支掉落在地上的箭。
輕而又輕的塑膠製品在他手裡打了個轉,盛恕轉筆一樣轉著箭支往回走,重新把它搭在簡陋的小弓上。
“脫靶又怎麼樣?”盛恕瞟了譚嶽一眼,再次拉開了弓。
“就算這一箭是脫靶的,我也總會射回到十環。”
話裡有一種難以抵擋的傲氣和自信。
小弓拉距很短,他的右手遠未夠到下頜正確的靠位,只能自己在空中尋找合適的點。
他一箭一箭射出去,其它三人在旁邊專心地看。
誰都沒有上前爭搶,也沒提到還有另一種可以解開密室大門的方法,只是看著在盛恕的努力下,箭的落點開始朝靶心靠近。
從脫靶到上靶。
從六環到八環。
在盛恕不知是第幾次拉開弓時,他手心都有了點汗,譚嶽也適時的緊張地發問。
“你這次到底行不行啊?”
盛恕沒有回答,目光凝視著前方,在自己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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