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第2/2 頁)
著微光緩緩流轉,時不時閃爍出詭異的金芒,似在低吟著張家綿延千年、不為人知的隱秘往事。
小官緩緩伸出手,那隻平日裡握刀利落、拉弓穩健的手,如今卻有些許遲疑,指尖輕顫著靠近銅鈴。
當肌膚觸碰到銅鈴的剎那,一陣冰涼刺骨的寒意直竄心間,令他渾身一震。
與此同時,密室周遭的空氣彷彿瞬間凝固,原本若有若無的呢喃低語聲愈發清晰,似是先輩亡魂在催促,又似是古老家訓在警示。
此刻,隨著小官這輕輕一觸,一場關乎他個人命運走向、關乎張家未來興衰榮辱的重大抉擇,已然在這密室幽暗中,伴著銅鈴微光,無聲卻鄭重地拉開帷幕。
往後餘生,踏入此間的小官,便再也沒有回頭路,記憶、情感、自由……諸多珍視之物或許都將成為這場傳承的“祭品”,可家族重任如山,他別無選擇,唯有咬牙直面。
三天,仿若三個世紀般漫長,時似年仿若一尊凝固的雕塑,紋絲不動地站在張家密室外面,滿心滿眼只有那扇緊閉的出口。
他身姿筆挺,卻難掩周身散發的疲憊與落寞,衣角在微風中輕輕拂動,像是無聲訴說著他的焦灼。
雙眼佈滿血絲,可那目光依舊熾熱,死死釘在密室方向,似要用目光生生灼出一個洞來。
張海客在一旁百無聊賴,抬手從懷中慢悠悠摸出那杆老舊菸斗,煙桿上的雕花被摩挲得發亮。
他往菸斗裡填上菸絲,“啪嗒”一聲用火摺子點著,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青白色煙霧緩緩升騰、繚繞,模糊了他的面容。
半晌,張海客咂咂嘴,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死寂,臉上忽然掛起那副欠揍的賤兮兮模樣,歪著腦袋調侃:“他可能忍受不了當族長的疼痛,死在裡面了呢。”聲音輕飄飄的,在靜謐空氣中卻格外刺耳。
時似年身形猛地一僵,緩緩轉過頭,臉色瞬間蒼白如紙,雙唇微微顫抖,那眼神像是要吃人,狠狠瞪了張海客一眼。
可滿腔怒火終究還是被滿心憂慮壓了下去,他一個字也懶得說,只賞給張海客一個白眼,便迅速扭回腦袋,生怕錯過小官出來的瞬間。
張海客被那白眼瞪得一縮脖子,咂咂嘴正想再開口,時似年卻冷不丁問道:“你希望他做這個族長嗎?”
這直白的問話讓張海客當場愣神,手裡的菸斗差點拿捏不住,呆立半天,才像是回過神來,用力深吸一口,辛辣煙味嗆得他眼眶泛紅、劇烈咳嗽幾聲。
他緩了緩,無奈地嘆口氣:“我希不希望有什麼用呢?這麼大件事,連你都沒說。”話語裡滿是酸澀與不甘。
時似年聞言,身形頓了一下,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笑聲輕飄飄的,透著自嘲:“是啊,真是……該死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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