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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好哄許多,沒過一會兒又重新打起精神,繼續發奮圖強地聚起水來。
陶水閒著無事,也跟隨顧井的頻率在沙屋裡多聚了幾捧水,那些水液如出一轍的清澈明淨,直將海螺殼裝得滿溢。
眼看殼裡的水就要撲出來,陶水給顧井喝了些,又自己嚐了幾口,她帶著剩下的想上去看看顧漠和顧山清理閒置沙屋的進度,順便也給他們送點水喝。
與溫度涼快適宜的地下沙屋相比,外頭太陽正毒,直曬得人汗珠子直冒。
剛出顧家沙屋的陶水穿著顧山的那身外衣,只覺得自己渾像是在三伏天裡裹著棉襖,身體都能滋出水來,汗意津津的,再被裹挾著沙塵的風一吹,不算嚴實的衣衫內外都沾滿了塵土顆粒,與她細膩嫩滑的肌膚相碰觸顯得格外不適。
她被沙風吹得眯起杏眼,小手牢牢捂住海螺殼的殼口,剛艱難走到另一間沙屋門口,只見破舊的柵欄門大開著,有不少裝載東西的籮筐和空罐都暫時堆置在那,陶水一眼就相中了裡頭那隻足到她大腿的殘損水缸。
那水缸口寬底窄,雖然缸體多處破損,但底部看著還是完好的,借來給她當浴桶再好不過。
陶水這樣想著,心裡鬆快了些,連身上難以隱忍的溼黏感似乎都減輕不少,心想等過兩天從靈泉井裡渡出來的井水攢得多了,就好好在這缸裡洗個澡。
顧家閒置的沙屋同主屋差不多模樣,不論是面積還是朝向,只是裡頭許久沒有住人,沙牆上裂開了許多細小的縫,時不時還會掉落些沙渣下來。
顧漠帶著顧山將雜物都搬了出來,拿出去年修繕用剩下的植物粘液一寸寸地填補著。
陶水下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完工了一半,空氣裡有一股明顯屬於草本植物的氣味,談不上好聞,但也不算太難聞,只是還得再晾涼,不然晚上指定燻得睡不著。
好在天氣熱,剛糊過的牆面與榻面吹一個下午就能幹。
幹了大半天活計的顧漠和顧山滿腦門都是汗,唇角都幹得發白起皮,陶水見狀忙不迭送上了裝滿水的海螺殼。
她下來時突然覺得半殼水有點少,應該不夠一大一小兩個人喝,索性就著蓋手的姿勢,又偷偷往裡頭渡了些泉井水,液麵剛好與海螺殼面齊平。
陶水平衡性欠佳,端著滿水下沙梯時走得踉蹌,時不時還會灑落一團兩團,叫人看得心疼,幸而被顧漠迎上前來接了一把。
剛從靈泉井裡取出的水還帶著天然的沁涼,摸在燥熱的手中體感分外舒服,而殼裡分外乾淨的珍貴飲水更是叫人挪不開眼睛。
見顧漠只低頭看著,並沒有要舉起來喝的意思,陶水看了眼不遠處沉默等著的小男孩顧山,開口軟聲催促道:“你們喝嘛,我剛聚出來的,特意帶過來給你們喝,小井也喝過,味道應該還不錯的……”
在陶水的勸說下,顧漠方才抬起手喝了口海螺殼裡的水,他的喉結上下緩慢滾動著,像是在品嚐水液中的甘甜。
帶著涼意的泉井水極快滋潤了男人乾燥發痛的唇舌與喉嚨,一口淨水入肚,簡直酣暢淋漓。
顧漠忍不住又多喝了幾口,才將剩下的大半殼水遞去給顧山。
顧山不聲不響蹲在旁邊,見有喝的,他就伸手接過。
都是沙漠裡土生土長的土著沙民,大家對水質的分辨不需要高精度的測量儀器,多數情況下光憑肉眼和嗅覺就能精準判斷出水質的高低,而陶水送來的這一海螺殼水絕對是飲用水裡少見金貴的那類。
不比成熟穩重,懂得緩慢喝水以便極大程度讓身體吸收最多水分的哥哥顧漠,顧山喝起水來要牛飲得多。
或許他並不是不懂,只是首次碰見無味到過於甜美的泉井水,有些無法控制住自己。
先前陶水在顧家主屋同顧井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