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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的沙民,甚至還有出產植物粘液部族裡的人。
原本還想直接驅趕走這些難民的北部聚集地看在有不少熟人的份上遲疑片刻,還是生起火塘,請他們吃了一頓稀薄的株塊熱湯,詢問他們流落現狀的始末。
“我們路上,碰見惡人了……”落難的流民們顫顫巍巍捧著熱湯,一度泣不成聲。
這些都是被猖獗惡民欺辱多日的客商與流民,一個個狀態都很不好,不僅是吃的,連禦寒的保暖衣物都少得可憐,所有的物什都被繳收走,連過夜的地方都沒有。
夜間只能挖深洞棲身在野外,還要忍受惡民的驅使與殺戮。
足足八九個遷徙部落與沙商隊,現下活著的人就只剩下他們了。
駐地裡跑來了太多流民,陶水和顧井乃至其他女沙民都被護在各間大沙屋裡。
之前與惡民們交戰受傷的緣故,許多北部男沙民們身上的傷還沒好,因此面對這麼多外來沙民時,即便對方看上去病殃萎靡,身體還沒能恢復的他們也實在不敢小瞧。
陶水被顧井牽著,擠在女人群裡一起往外探看,只見到一大堆乞丐模樣的土著沙民,正捧著株塊湯埋頭大喝。
她生性綿軟純善,不忍心再看,反倒是前側的駱寬目光直直看著難民群。
他認出了裡面有一位是他沙商隊的成員,對方還倖存著,這讓丟失了自己商隊的駱寬多少有些寬慰。
北部聚集地眼下境況不如往日,無法再招攬容納這麼多的流民,頂多只能挑揀裡面有用的人才留下,以供日後更好地建設駐地。
一場關於加入北部的名額之爭在流民群裡無形展開。
女流民們不必擔憂自己的歸處,北部正缺聚水女性,她們有一個算一個,都被納入了北部族群,但男流民們就處境艱難起來。
會炮製植物粘液的外部族落男沙民留下,身體健康知根知底的男沙民也留下幾個……
如此一區分,聚集地只肯接受難民群裡近三十個流民,剩下的都不要。
“你們再往南走吧,那邊還有部落,說不定會接納你們……”北部的領頭朝餘下的沙民搖了搖頭,這樣說道。
然而這些擔驚受怕慣了的流民在遠處等候多日,始終不見惡民們歸來,在餓得實在受不了的情況下,才嘗試脫離奴性往南奔走,步行到這裡早就已經是強弩之末。
別說還要一兩天的腳程才能到達下個部族,他們再多走幾里怕是就會徹底倒下。
流民群好不容易尋到北部聚集地裡來,說什麼也不願意再走,各個窩在新生起的火塘旁,如同待宰的鵪鶉一般悽悽慘慘地抱團瑟瑟發抖著。
北部也怕拒絕得太強硬,讓這些精神狀態極差的流民暴動起來。
只好暫先留他們歇腳,一邊號召族民商量會議。
顧漠作為北部實力靠前的年輕男沙民也需要參會,他臨去前不放心地交代陶水和顧井好好躲在屋子裡,不要隨便出去,又叮囑顧山看顧好兩人。
見陶水和顧井都乖巧答應,他面上稍微露出了一點笑意。
趁著周圍無人注意,還偷偷捏了捏陶水嬌綿的小手。
陶水配合地回握了一下他的大掌,聲嗓清脆:“快去吧。”
眼看顧漠要走,駱寬猶豫再三,還是替自己的沙商隊員說起話來:“顧漠,我看到我有一個隊員也在裡面,你能幫我把他保下來嗎?等我們回到東部,一定不會虧待你們。”
駱寬的話使得陶水和顧井驚訝起來,兩人雙雙看向遠處的流民群:“是誰啊?”
顧漠與顧山也順著他的指向看了過去,入目便是一個伶仃坐著的瘦削男子,那人灰頭土臉滿身髒汙,正低著頭不斷啃咬著自己的指甲。
既是駱寬的人,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