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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的脖頸細聞。
這般痴女行徑,直把顧漠看得額角青筋直跳,剛毅的眉眼徑直皺起。
許是聞到了靈乳揮發散發的幽淡異香,顧井的腹痛莫名好了不少,她滿心饜足,就這樣抱著睡熟的陶水撒不開手。
就算被哥哥低聲呵斥也不管用,場景一時僵持起來。
有不遠處的其他沙民看著顧家明晃晃的火塘,心中生出同樣想烤火的渴望。
他們不好白蹭顧家的好處,便各自帶來了一兩塊駱駝幹糞丟進顧家的糞簍裡,多少意思意思,想憑此烤上那麼一小會兒火。
彼此都是北部的族民,日常也有往來,顧漠不好生硬地拒絕他們,便分了一半火塘出去,只一點,讓人在對面烤火時不能發出聲音。
然而動靜再小,有別人在和沒別人在還是不一樣的。
陶水在睡夢中感受到了什麼,不安地翻了個身。
顧井怕把她吵醒,連忙鬆開手,安分地坐去旁邊。
還好陶水沒有醒來,她似是怕吵,將腦袋往顧漠的大腿上方移了移,直到小臉貼近男人溫厚堅實的腹部才算滿意,眼皮沉沉繼續陷入夢境。
兩人離得實在是近,顧漠的脊樑與椎骨都隨著陶水近在咫尺的清軟呼吸變得越發僵硬起來。
他不敢隨意亂動,又難以剋制隱忍,只好曲起一條長腿來微微擋著。
好在黑夜瀰漫,火塘裡的火苗在夜風中舔動著,彷彿給景物遮上一層朦朧的黃光。
陶水睡得透熟,其他人也沒發現,顧漠垂頭望著她的鷹眸裡顯得既難受又幸福。
但看著那垂眉斂目也掩不住半分璀璨的銳利眸光,顯然他的心中還是甘美更多一些,或許能稱之為甜蜜的負擔。
然而沙漠裡的深夜也不總風平浪靜,尤其是風季近在眉睫的時候。
空曠無垠的野外沙地上風向詭變,顧家過夜前明明選的是背風坡,到了半夜突然就轉變為了迎風坡。
躺著人的兩間布帳子被風吹扯得幾乎變成打滿氣的紙球,輕飄飄似要順著風勢往坡上騰空滾去,連栓系在矮棚邊的野駱駝也“吭哧吭哧”低聲哀叫起來,被刮拉得生疼。
卸掛在它身側的箱罐散倒開,還好綁得緊,沒真被吹走。
這一夜的風力可比大地震後北部族民住去外圍那晚還要強勁有力數倍,稍微瘦弱些的沙民站在風中恐怕直接會被吹倒吹跑。
一連片的同面沙丘上,原本井然有序的無數間沙帳頓時被大風颳得東倒西歪。
人聲駱駝聲喧囂雜亂起來,劃破了深夜的靜謐。
顧漠和顧山最早警醒,他們叫醒陶水和顧井,頂著狂風迅速拆掉兩間矮帳,旋即收攏起堆放在沙地上的物品,飛快裝載在野駱駝的背上,忙中有序安排好了一切。
夾雜著沙礫的大風突如其來,這時並不是去幫周圍其他沙戶的好時候。
一行四人牽著駱駝匆匆忙忙順著風向上坡,直往沙丘另一面躲去避風。
陶水被顧漠牽著手按在駱駝背上往前帶著走,她還穿著男人的長冬襖,懷裡緊緊抱著她的小包袱。
由於沒來得及蒙好絲巾,從背後吹來的風沙直往她臉面細頸上回撲,迷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全靠顧漠大力拽住她才沒走散。
但縱使如此,陶水還是走得踉踉蹌蹌,等下了坡,到達風小些的地方上後才算鬆一口氣。
土著沙民們體毛旺盛,他們的眼睫毛很長,同駱駝一樣是雙層的,瞧起來既濃密又能擋風。
陶水就差得遠了,一雙水潤潤的杏眸差點被這麼大的沙風吹瞎,被顧漠擋著四周,用靈泉井水多次洗了洗後才算沒有異物感,但乍看仍殷紅得像極了紅眼兔子。
顧漠拿陶水的絲巾給她細緻包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