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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她們隔著一個過道,也坐在第一排的克羅切瞟見了那串項鍊,長著大鼻子的臉龐驕矜地抬起,唇角不自覺地上揚。
這是一個訊號。
手下的女孩竟對要上訴的敵人表達結婚的意願。赫耳墨斯成了孤家寡人。怎麼不讓他得意呢?
“邁克爾柯里昂先生,您被指控犯了對他人造成人身傷害。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有。”邁克爾坐在簡陋的木椅,雙手手肘撐在椅子的扶手,聳起黑色西裝的肩膀,彷彿要壓下某種傾訴的慾望。
“好的。”法官說道,”辯護律師莫拉維亞,你可以開始了。”
克羅切身旁,一位眉毛淺淡、面板赫紅的中年男人正了正衣服,從座位上站起來,上前幾步。
“尊敬的法官大人以及庭上諸位。去年修訂了新的憲法,以在戰後新秩序下保護公民的權益,所謂的公民,是指在義大利及其殖民地出生的人。而眼前這位,毫無疑問是一位美國人。“
法官身材魁梧,頭髮花白,嘴唇鬆軟下垂,面色冰冷地問:”所以你們要申請引渡嗎?“
辯護律師莫拉維亞謙和一笑:“並不。我說這一些只是為了向您、向你們證明這是一位優秀的、有原則、有底線的人。我相信在坐的各位都是西西里人,大家應該知道,這座島嶼上潛藏了一頭龐然巨獸——黑手黨。”
當這個詞說出來後,全場譁然,像是有人突然指出屋子裡有一頭所有人都視而不見的大象,如雲般的驚愕飄蕩在法庭上空。人們開始咬耳朵小聲交談,細細簌簌的聲響讓法官皺起眉頭,掄起法槌用力敲下:“肅靜!”
彷彿蚊蟲被驅趕,法庭再次恢復安靜,後方旁聽人員再次看向律師,只是這一次,他們的眼神不再漫不經心,反而帶上了幾分疑惑與忖度。
前方,被告人身旁站立著的莫拉維亞挺起胸膛,繼續陳述:“而赫爾墨斯,我們那因病痛委託他的親朋好友出席的被告人,毫無疑問是西西里最大的黑手黨。”
這和計劃得不一樣,法官不自在地摸了摸下巴,瞥見克羅切靠在椅背、勝券在握的帝王神態,心又落回原位,厲聲問:”你有什麼證據嗎?“
“當然。”莫拉維亞回到座位,從公文包內拿出幾張紙,遞給法官,“這是自1940年以來,赫爾墨斯殺死的地主、貴族的名單,從坦特伯雷男爵到阿爾卡默公爵,零零總總,從南至北,總計16位。另外還有幾位號稱搬去了巴西、阿根廷,實際是否抵達,我們不得而知,反正他們忽然之間就杳無音訊了。”
莫拉維亞攤了攤手,用誇張得像歌劇般的惋惜語氣,雙手大幅度揮舞,說道:“赫爾墨斯為了錢財和土地,用各種方法將他們殺死。這滔天的罪孽,只有我們的被告人,願意為之洗涮——”
“我相信邁克爾柯里昂是一位受害者,他是一位正直的年輕人,曾經為美國海軍陸戰隊服役,殺過不少魚肉當地百姓的日本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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