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窺視它的仇人。
左時寒目光冷冷,並不為之觸動。
祠堂大門未鎖,左時寒伸手輕輕一推便將其推開。遽然陰風大作,房門難聽的嘎吱聲被厲鬼的呼嘯聲遮掩,無須左時寒動手,時刻提防著的祝饒已然一刀將其斬開。
一隻弱小的厲鬼,無法對他們造成任何威脅。
左唯安顯然也清楚這一點,但他依舊做出了這一佈置,像是在嘲笑他們晚來一步。
厲鬼在刀鋒下消失無跡,左時寒先一步踏進祠堂,只見迎面映入眼中的層疊架子空空蕩蕩,其上還滿是牌位與骨灰罈被搬走後的痕跡。
復有今時
祝饒的刀鋒斬開了厲鬼,也順帶拂開被陰風帶著往他們吹去的灰塵。
“哇,怎麼這麼多灰!”靈也大呼小叫著擠開祝饒走到前頭,拿自己充當誘餌,確定祠堂內再無危險後,才高舉手揮了揮招呼左時寒過來。
“這裡已經不剩什麼東西了。”左時寒說道。
確實不剩什麼,或者說逼仄的祠堂裡本也就裝不下什麼東西。在骨灰罈和牌位被打包帶走後,一眼望去只能看見一層又一層空空蕩蕩的架子。供奉的用品倒是沒有一併帶走,但顯然多年無人打理,糕點硬得好似石頭,瓜果早已爛到連腐臭味都沒有,只留下乾癟的一團,長明燈裡的燈油早便燃盡,無人去添,香爐裡的香也早就燃到底,鋪著一層厚厚的香灰。
這裡灰塵厚到令人覺得沒有能落腳的地方,沒有能用手直接去碰的事物。
地面上有幾排明顯的腳印,重疊之處頗多。
“左唯安,”祝饒道出“左懸”與許安琴之子的名字,“他和他的鬼偶來回了幾趟,將牌位和骨灰罈全搬走了。”
“還有那本族譜!”靈也補充道。他揹著手探頭探腦,將祠堂裡裡外外搜尋一遍,沒有找到那本族譜的蹤跡。
祠堂裡實在找不到其他有價值的東西。
左唯安來此一趟,帶走了所有他認為有價值的東西,又留下那隻彷彿在挑釁左時寒等人的厲鬼。他這一切做得匆忙,但凡動作慢上一點,他都有可能半道被左時寒堵住。
連點骨頭渣子都沒找到,靈也悶悶不樂:“白來一趟了。”
左時寒卻絲毫不見沮喪。
他將祠堂的每一個角落都仔細檢查了一遍,連供桌底下與頭頂的天花板都沒有放過。即便絕大部分東西都已經被左唯安帶走,但環境本身就能體現出很多東西。
“這座祠堂,是不是太久沒有人回來了?”左時寒一邊想,一邊將疑惑說出口。
靈也歪了歪頭,一時間沒想出這有什麼問題。
而祝饒也感到奇怪:“能在復仇一事上執著至今,遷居異地也要建起祠堂,左氏後人應當極其注重祖宗祭拜才對。但看此處堆積的灰塵,在今日之前,只怕左唯安有個三四年沒回來了。”
左唯安為何不歸?
可是他遇到了什麼問題,以至於一年都回不來一次,將祠堂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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