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格爾木療養院(第1/2 頁)

在格爾木療養院頌命也算是過上了很規律且不用動腦子的生活，吃完飯就被抽血，進行一堆實驗，吃完藥就睡覺，主要是以前過的也沒多少好日子，現在這種生活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唯一讓頌命想投訴的是能不能少抽點血，人總共才多少的血，就算吃補血的藥也耐不得住天天抽400cc，她現在都不用照鏡子，一整個唇白臉白，鐵定貧血了。

張起靈的情況比她好些，她每天出房間的時候天還沒亮，回房間的時候就是要睡覺的時候，張起靈每天還有些時間是自由的，頌命別提有多羨慕了。

但張起靈偏偏又是個不愛動彈的，空閒的時候就坐在床上四十五度角望天空，等到頌命回來了給頌命遞一杯溫水就是他所有額外的動作了。

還好解九的人摸進了格爾木療養院告訴頌命說解九已經有辦法把他們搞出來了，只是需要等一些時候。

等那人準備離開的時候頌命突然想到了什麼，非常嚴肅的叫住了他。

那人還以為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嚴陣以待的拿出一個小本準備記下頌命說的話。

“你下次來的時候給我帶幾瓶可樂和果脯，不要芒果獼猴桃的，我過敏。”頌命又撐著腦袋想了想，“要是可以的話再買些糖什麼的，不要草莓味的，行了就這。”

那人啞然，他艱難點頭，轉身離開了。

原來主家說的沒錯，頌小姐確實樂觀。

有一天晚上頌命察覺到鏡子後面監視的人睡著了，悄悄找張起靈聊天：“哎官山，你睡了沒？”

張起靈扭過身來，一雙黑漆漆又透亮在黑暗裡像是一雙夜明珠的眼睛看向頌命。

頌命從床墊下摸出幾罐可樂和螺絲糖，張起靈微微震驚地看著頌命就像掏異次元的口袋一樣，掏了整整一床的零食。

頌命遞給張起靈一瓶開了口的可樂，然後自己開啟一包果乾吃了起來。

第一口頌命就嚐到了熟悉的味道，是長沙她常去的那家老字號的果乾，甚至按照她以前的口味要了不太甜的那類，她不禁有些感慨，真是知她者非解九莫屬。

張起靈第一次見可樂，先是輕啄了一口，感受到舌尖甜絲絲微微刺激的新奇感受後瞬間眼睛放光。

頌命看他這反應就知道張起靈喜歡。

到底是自己看大的崽心裡哪能沒有感情，她開心地眯起眼笑了，但是藉著月光看見臉色又變蒼白的張起靈頌命還是覺得愧疚，大概是因為她明明有能力讓這一切都不發生吧。

於是又往張起靈那裡推了不少她覺得好吃的零食，輕聲說：“這段時間很難熬吧，很快就能出去了，再忍忍吧。”然後探身揉了揉張起靈有些長的頭髮。

張起靈往頌命那裡挪了挪了，好讓頌命更方便。

他認真地說：“你比我難熬，我沒事。”

頌命很久不照鏡子了，所以她不知道她現在看上去比張起靈還憔悴，但每一天都在注視她的張起靈能看見。

頌命總說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說他不處理自己的傷口，但張起靈沒有說的是頌命更加不在乎自己，她的目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不在自己的身上了，而是在他的身上，黑瞎子身上，九門身上。

他記得他們初見時頌命很喜歡打扮照鏡子，即使那時候在張家古宅那個永遠見不到第三個活人的地下。

頌命眼底是苦澀卻是燦然一笑，“你不懂啊，我這些都不是真的，但你們的卻是真的。”她會回到她的世界，這些傷害都會消失，而對於這個世界的他們卻是實打實要跟隨一輩子的，所以她才心疼他們啊。

書裡意氣風發的他們頌命都已經忘了，六十多年的相處頌命認識的，喜歡上的是站在她面前的他們，他們作為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和她真真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