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陳皮的異樣(第1/2 頁)
頌命本就有些心虛,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心虛,但這種感覺就像是與生俱來的,就和老鼠見了貓,學生見了老師一樣,哎,中國人刻在骨子裡的怕老師。
她略帶討好地說:“師傅,我這不是想著你和師孃嗎?”
二月紅斜著眼看頌命,靜靜聽她狡辯。
“師孃不是入睡難嗎?我擔心我這一回去府裡動盪吵醒了師孃,師孃醒了後就睡不著了,對,我這趟出去找到了一種安神香的配法,我試了試感覺還是挺有效的,到時候在師孃的房間裡點上看看有沒有用。”頌命說。
二月紅略嘆口氣,他真是不知道怎麼說這個充滿秘密的徒弟了,本來兩年多不見兩個人應該生疏不少,但架不住丫頭天天在他耳邊唸叨頌命,看見什麼都要給頌命留上一份,他就不明白,為什麼丫頭會這麼喜歡頌命,為了不讓丫頭夾在中間難受二月紅只能嘗試將頌命劃分為自己人,到現在也確實像是自己把自己洗腦了,真對頌命這個麻煩鬼產生了真感情。
算了,只要頌命的事不牽扯到丫頭,他二月紅真護著倒也未嘗不可。
於是他只能說:“我與張啟山雖是朋友,卻也知曉這人屬實算不上是什麼省油的燈,你離他遠些自然是好,今天火車站的事我只是略有耳聞,但只是傳出來的些許內容就已經讓我明白這又是個大麻煩,最近少往張啟山那裡跑,也別找你那個在小八手下幹活的夥計。”
“你師孃很擔心你,她在等你回家。”
最後一句很輕,卻委實打在了頌命心裡最柔軟的一處,“家”。
說起來,她最後一個家已經叫她用一把火燒了,是的,就是那個山西農村的小院。
頌命不知道二月紅今天怎麼就和被鬼附身了一樣反常,但就憑那最後的一句,就足以讓她答應。
反正接下來的事和她沒有多大關係了。
殊不知在往後的無數次頌命在後悔今天的決定,也有可能是後悔更早的事,不過在那個時候,她又開始嘴硬的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後悔,然後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的內心了。
.......
丫頭自從過完年後身體越來越不好了,白天嗜睡,但偏偏又覺淺,一點響動就會吵醒她,然後心臟亂跳個不停,緩十多分鐘才能勉強恢復到正常的心跳速率。
早上二月紅起床的時候聲音大了些,她便醒了,然後再也睡不著了。
想著什麼事也幹不了,就帶了個下人出去逛逛,卻沒想到街上的人都在討論一件事。
“火車站出事了,張大佛爺都去了。”
丫頭沒來由的心慌,這種感覺讓她很不好受,還好只是一瞬便消失了。
她極少心慌,少有的幾次也都是二月紅出了事,於是這次也理所應當的認為以為是二月紅出事了,連忙去了梨園,卻發現二月紅在那裡好好的唱戲呢·。
這次唱的是《穆柯寨》。
說來也有趣,當初二爺就是因為初學《穆柯寨》感覺太難,被先生打了好幾次板子逃了出來,然後就遇見了她。
豪擲千金那日,二爺也是剛唱完《穆柯寨》。
二月紅如何發現不了他的夫人,眼波流轉間頻頻朝那處送情,一句唱的比一句好,一句比一句響亮,贏得滿堂喝彩。
丫頭不懂戲,卻曉得規矩身姿下二月紅暗戳戳的小心思,一陣又一陣的悸動,惹得滿面桃花。
二月紅唇角微勾。
在謝幕之時兩個人定定的只看他|她的意中人,旁人的鮮花與吵鬧於他|她而言是無物,高築的戲臺滿堂的賓客數丈的距離也不過是虛無,他們的眼裡只裝得下對方。
二月紅到了後臺卻發現陳皮也在,而且是等候多時。
陳皮看上去很急躁而且很憂慮,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