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特殊的血液(第1/2 頁)
戰火還是燒到了長沙城,日軍在城外駐紮控制住了所有物資輸送路線,為了突破這種困境張啟山帶著副官直接住進了軍營,每天見不到人,九門各家也是能發糧的發糧,發煤的發煤,一時間城內倒也沒有多麼混亂,但所有人都知道這種太平只是暫時的,日本人這是要打持久戰的準備。
(此處來自真實歷史1939年開始到1944年結束的長沙保衛戰,儘管在最後長沙淪陷了,但長沙人民為了自己家鄉打了足足五年的抗爭仗,這種不屈不折的精神很讓人敬佩,本書並不完全按照歷史,所以真的想要了解這段歷史的寶寶可以自行查詢資料)
軍營裡張啟山獨自坐在沙盤前,緊鎖著眉頭反覆推算著可行的戰策,可一個又一個想法冒出來就很快被他自己找到致命漏洞,然後否定,紙上的策略塗塗改改了不知道多少次,可能完整連成一段的話都沒有。
他有些頹廢的揉了揉眉心。
這和以往每一次與日本人交手都不一樣。
以往失敗最多是他被停職,過不了多久就沒事了,但這次不一樣,長沙現在的戰略位置至關重要,它位於中國西南版圖的大後方,一旦這裡失守就相當於中國的西南後大門被大開啟,日軍將長驅直入,而且身為“魚米之鄉”的湖南但凡落入日本人手裡就會變成日軍的大糧倉,全國的抗戰局勢就會就此改寫,不知道多少人的血就此白流,這等罪過是他張啟山千刀萬剮也無法抵消的。
頭越想越疼,張啟山仰頭又灌下一壺冷茶。
這茶水冷啊,一入滾燙的喉頭就像冰塊遇上烈火,發出克啦克啦的聲音,張啟山身體都不由的瑟縮一下。
他倒是也想學解九用鎮定劑,那一針下去立馬見效別提他有多麼羨慕了,可現在這種藥物都要存著以應對不久後的戰爭。
算了,再忍忍吧。
一陣敲門聲響起,張啟山有些煩躁地喊道:“進!”
門開啟,是副官。
副官:“佛爺,九爺說今天無論如何都必須見您一面,您見嗎?”
張啟山知道解九不會在這種情況下說些有的沒的,應該是真有事就讓副官帶他進來。
不一會解九就來了,他先是掃了眼桌上菸灰缸裡溢位的菸頭,再是張啟山凌亂的衣服和長出青色胡茬的臉。
然後開口:“你夫人的家裡弄到了一批磺胺粉和其他藥物決定送到長沙,隊伍已經從北京出發,但按照現在情況只怕是沒到長沙郊外就叫日本人攔住了。”(在青黴素沒有大規模生產前二戰戰場上用於抗感染價效比最高的藥物就是磺胺,包括解放戰爭中也用到了,只不過隨著後來更好的抗生素藥物一個接著一個出現,磺胺也漸漸淡出人們的視野)
張啟山眼睛一亮,磺胺粉啊,急忙問道:“大概有多少?”
解九:“如果按照每個兵急救包中配備400mg那麼大概可以供長沙守兵每人四包。”
這簡直就是久旱逢甘雨,雪中送炭啊,張啟山樂得簡直快仰天大笑了,哪還顧得上什麼頭疼,連連喊道:“真是我的好夫人!太好了太好了!”
解九又說:“頌命叫我帶句話,當初那個手差點被截掉的張家兵怎樣了。”
解九其實帶這話的時候也是一頭霧水,他真想不出來為什麼頌命叫他帶這句話。
張啟山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畢竟那件事過去了快六年,但他還是回答:“現在挺好的,手也沒事。”
這個話題一結束解九就離開了,戰事吃緊他也有自己的事忙。
張啟山卻因為頌命的一句話而陷入沉思,頌命那種從不做無用功的人是在傳達什麼資訊呢?
那天發生了些什麼呢?
他記得頌命拔出那個兵的手後來是他去開的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