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馬車斗法 左耳桃花(第3/4 頁)
”此人自然是沈恬,沈恬逼退了“四肢”,但殭屍已到了尺餘外,沈恬不退反進,錯身一拳打在殭屍胸口,殭屍身後的黑衣人被撞飛數尺、倒地不起。茅山弟子雖慣於降屍,卻是第一次見到殭屍被人震退,六人並沒看清那一拳,只記得那一拳驚世駭俗。
打出這一拳,沈恬的左臂也是鮮血汩汩,剛才救人心切被“四肢”刺得很深,以致左臂的獸變都有些吃力,恐難承受再次獸變,好在有茅山弟子相助,殭屍不再是滅不了的威脅。沈恬提刀直取薛默歧,他已摸透了“四肢”,水簾刀如水輪破浪,虛受載沉、順動柔隨,斬斷的“四肢”加起來足有丈許。每斬斷一寸,“四肢”便伸長一寸,收細一分。
從州府到馬車,再到街巷,薛默歧和沈恬鬥了上百回合,用了各種辦法,不但殺身之仇沒報,連寄生的“四肢”也被斬得細如雙臂,而沈恬卻依然穩如崖石。上千次的殺戮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心智,從上千次殺戮中活下來的人,如果沒有變得瘋魔,那定會變得冷峻,冷若寒潭、堅如磐石。沒有千百次的向死而生,何以積蓄不以生喜、不以死悲的淡然;沒有千百次的生離死別,何以明白知生不棄、知死不讓的心志。薛默歧不懂,所以他受不住沈恬的冷峻,漸漸從仇怒變得燥怒,“四肢”更是不解,所以愈發畏怯,急於尋覓救命稻草。
而唯一的救命稻草就在宅院裡……裴行儉!
“四肢”想到了,薛默歧想到了,沈恬自然也想到了。“四肢”想要爬過院牆,卻怎麼也過不了沈恬的刀,只得學壁虎,斷尾求生。沈恬自然不會錯失良機,“唰唰”兩刀將“右上肢”斬去七成,又運勁擲出水簾刀,水簾刀插進薛默歧的後背,連根切斷“右下肢”。
薛默歧嚎叫著翻進宅院,穿過堂屋,腦袋一陣陣抽搐後,歪向右側,左耳桃花發出尖利的叫聲,似要掙脫皮肉去獵食鮮血活肉。
沈恬緊跟其後,宅子裡共有七人的氣息,後院五人中兩人不是武人,應是裴行儉和張矩,東面廂房兩人,一人昏迷,想必是江辰。薛默歧今晚的目標是裴行儉,也唯有挾裴行儉才有可能全身而退,但沈恬會讓他得逞嗎?
當然不會!沈恬已想到七八種可能,有七八成把握,在他見到裴行儉之前斬除剩餘的“兩肢”。誰知,薛默歧突然性情大變,就像是餓極的兇獸獵食生人,歪著頭急撲向東廂房。這讓沈恬反倒愣了一下,薛默歧不像是聲東擊西,更像是飢不可耐,這絕不是那個城府很深的薛默歧,那他究竟是誰?
略一愣神,薛默歧已撞進了廂房。沈恬身法急變,轉向廂房掠去,還沒進門就看見,“一肢”捅進了茅山弟子的小腹。沈恬右手一拍長匣,取出最後一柄水簾刀,直劈薛默歧。薛默歧拉過茅山弟子的屍體擋在自己身前,另“一肢”已刺向床榻上的江辰。
沈恬招勢陡變,一腳踢中茅山弟子屍體,再借力轉劈另“一肢”。薛默歧被屍體撞得退開兩步,鑽進被褥的另“一肢”收肢不及,被斬斷一截兒,縮回後又捅進茅山弟子的屍體。
廂房不大,薛默歧歪著頭,以茅山弟子屍體為盾,雙刀依舊是一沉猛一靈動。“兩肢”鑽進屍體裡不住地往裡拱,還不時穿出屍體帶著血肉偷襲沈恬。沈恬發覺,“兩肢”似乎長出了新枝,又粗壯了些。若是平時,他早連人帶屍一併斬去,但眼下茅山門人正在為裴行儉診治屍毒,他還是有所顧慮。
一番試探後,沈恬虛晃一刀,將茅山弟子的屍體推到薛默歧身上,右手突然放開水簾刀,一拳打在屍體上,氣勁透過屍體震傷薛默歧,再順勢抓住衣裳將屍體搶了過來,左手則接住掉落的水簾刀,封住“兩肢”的偷襲。
左耳桃花像是被奪走獵物的餓狼,發出陣陣嘯叫,“兩肢”不顧一切撲向屍體,順帶將薛默歧推向沈恬。沈恬見狀,計上心來,用力將屍體扔出廂房,落到西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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