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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是疼痛的思緒裡,又浮現起永熠炙熱的眼神,無奈的話語……他快要走了,也許以後都很難再見面了,眼裡便又有了淚意,拿起枕邊的玉簫,淚悄然滑落。
他的唐突確實讓她震驚,讓她羞怒傷心,甚至想要責難於他……但當她看到玉簫以後,心底的某一個角落彷彿被掏空了,她才知道有一份感情已經在心裡生了根,那是她對那位一直用簫聲陪伴她,關心她的「無名氏」的依賴與渴望,是一種心靈的寄託,精神的陪伴,在她的心裡早就將「他」視為摯友,視為知己了。
沒想到她的摯友,她的知己就是永熠。想到多少個孤獨寂寞的夜晚,多少次傷心難耐的時刻,永熠就是用這管玉簫傾訴他的無奈與思戀,撫慰她的蒼涼與悲哀……將玉簫緊緊貼在胸口,閉眼,連吸入的空氣裡也帶著一絲苦澀,淚水成河。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敲醒了雨夢的悲傷,敲亂了滿室的安詳。
冬雪忙出去詢問,臘梅則收了攤亂了的圖樣,香綺幫雨夢攝好被子,見格格淚眼裡滿是驚慌,也不安起來,到底是誰?這樣的雪夜還來「沁秋苑」……
德煊回府已經遲了。這段時間,他總是找各種各樣的藉口,讓自己逃離這個家,逃避家裡的每一個人,特別是……雨夢。
那天,他重重的受了傷,所以他也重重的傷害了她。看著她痛楚迷茫的眼神,滲血的雙唇,在他瘋狂下贏弱不堪的身體……他逃了,他害怕了,他後悔了。他找出一百種理由來為自己的狂亂辯解,卻更有一千種理由讓他自責。他常常自問:她真的是那樣的人嗎?她清澈的雙眸,恬淡的微笑……他搖頭。飄逸出塵、溫宛如仙,這樣的她,值得每一個男人去愛,而她偏偏嫁給了他,他不能愛她,不可以……可是隻要一想到她會愛上別人,他無法忍受,失去理智,如癜如狂。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不管是忙碌還是閒暇,她的淚眼,時刻出現在他的腦海,心間,滴滴淚珠也彷彿滲入他的血液,流遍全身難以言欲的心痛難耐……
他想,就這樣逃一輩子吧!不要再去想她,當他的心可以平靜下來的時候,或許……他會成全了她。可是當他回府後聽劉管家說:側福晉今天摔了一跤差點動了胎氣,還好是大福晉用自個兒的身子接住了她。他知道劉管家原意是想讓他去看看宛馨,但他滿腦子只想著雨夢怎樣了?有沒有受傷?自那次病後,她的身子一直不太好,上次又……心裡急的不得了,不管雪冷風寒,便趕來「沁秋苑」,他只想知道她好不好……
見到是德煊,每個人的神經都緊張起來。雨夢掙扎著起身迎接,卻牽扯的腰間一陣劇痛,立即臉色發白。
德煊見她淚光點點,蒼白憔悴,想要起身又痛的緊鎖雙眉,她果真是受了傷了,還傷的好嚴重,又是氣又是痛,她怎麼就這麼不會照顧自己呢?受了傷也不請大夫來診治診治,就想著要說發她幾句,出口卻是:「好好躺著,別起來,讓我看看傷到哪了?嚴不嚴重……
雨夢有些詫異,他不是又來興師問罪的嗎?
德煊解了身上的斗篷,遞與香綺,翻好袖蓋便要來檢視雨夢的傷勢。
雨夢側過臉去,抿嘴不語,卻將被子抓的緊緊的。她不要他再來關心她,她不需要這樣的同情,在他那樣傷害了她之後,她已經明白,他永遠不可能會愛她了,那就別再來管她,任她自生自滅吧……
看她的漠然,他知道她在恨他,恨吧!反正他已經在恨裡活了整整十年了。
不顧她的無聲的抗議,毅然掰開她的小手,對付她,簡直易如反掌。翻轉她的身體,褪下她的衣裳,德煊驚呆了,不盈一握的纖腰上大片的淤紫,甚至腫了起來。
雨夢被壓制著,又羞又痛,淚又被逼了出來,不禁低嚷道:「放開我!別再碰我,就算我痛死了也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