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甘泉宮(第2/4 頁)
像所表現出的那麼小。
公子嬰此刻正處於震驚之餘並頗感慶幸的情緒中。姬夷仁代胡亥把皇帝被調包、以及以後皇帝的經歷說了一遍,公子嬰對皇帝東巡以來朝堂上發生的所有亂政,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本來在胡亥登基時,公子嬰雖覺得總角童子為皇帝會在治政時稚嫩一些,但自從二世皇帝登基,總體上都還是仍在正軌中。可自皇帝東巡,突然就風格大變,殺兄姊、徵徭役、築宮修陵、修馳道……要說殺兄姊是皇室內部之事(那幫東西也確實不成器,敢質疑始皇帝遺詔本身按秦律就是大罪),其他事情完全不像皇帝登基先期的風格了。東巡迴來後沒多久就躲到甘泉宮去玩樂,這就連一點贏姓王族認真理政的傳承都消失殆盡。
現在,一切都順理成章有了合理解釋。
公子嬰很確認這個小童就是皇帝,因為他在進門時所說的事情,只有他、他的二兒子隱和當時來府中接胡亥回宮的郎中軍郎將趙賁知曉。
始皇帝最寵愛的小公子在自己家中爬樹摔傷,對公子嬰而言是個不大不小的過失,不會有什麼大麻煩,但被始皇帝一通斥責是不可免的。同樣,對胡亥來說,如此頑劣也少不了被皇父臭罵,鬧不好還會打幾板子。所以兩人串通,懇請趙賁回報宮裡就說胡亥要在公子嬰府上居住幾日。
胡亥與公子嬰一向關係很好,和他的兩個兒子也玩得很投緣,留宿公子嬰府是經常的事情,所以始皇帝也不會覺得有什麼特別之處。胡亥摔得並不重,出了一陣血就止住了,所以趙賁也不會沒來由做什麼惡人。
能說出這件事來,此人必為真皇帝無疑。
何況,他還拿出了皇帝私璽。
“陛下,”公子嬰整理了一下頭緒,“現今之計,陛下有何預想的對策?”
胡亥又想懶散一下了,這幾個月書童當的,談不上多累,可不能隨意懶散,心累。問題是,禮儀老師在座,還是不能懶散。
他略覺懊惱的用手扶著頭,邊思索邊說:“想法是有,但需要得力的人手配合。皇兄認為在郎中軍裡面,有沒有皇兄可信賴又完全信賴皇兄的人?衛尉當中,是否可以指望趙賁?”
公子嬰點點頭:“趙賁自趙成人五官中郎將後就調任衛尉軍侯,軍侯賁(秦漢史料中,通常採用這種稱謂方式,即以官名加人名,如丞相李斯,史料中常被簡稱為“丞相斯”)對皇室最為忠誠,也是知道陛下進門時所言之事者,完全可以倚靠。郎中軍內,除陛下登基後郎中令從中車府調入的十數個車郎,其他人按理都可倚靠,但是否能相信陛下為真則臣不敢妄斷。不過戶郎將上官甲向與臣善,臣所言其應可信。”
他停頓了一下:“不若這樣,將軍侯賁與戶郎將甲一併請來,且尚有博士夷仁,”公子嬰對姬夷仁拱了拱手,“臣等三人共同認定,戶郎將當無疑慮。”
“善,就由皇兄著手進行。”胡亥頜首,“如有衛尉和戶郎可倚重,奪回大位並不難。使衛尉隔絕甘泉宮內外聯絡,由戶郎將掌控宮內,即便車郎中有人異動,不過十數人耳。”
“陛下透徹。”公子嬰更加相信這個胡亥是真的,很具贏姓王族的洞察和決斷力。
秦二世元年六月十五日,戌正(晚20點)。
胡亥並沒有在到達公子嬰府後就立即行動,而是耐心等了幾天,由公子嬰派出人手監視趙高、趙成的行動規律。
按照胡亥想好的方法,就算有此二人在甘泉宮,也不妨礙將兩人一舉拿下。問題是,皇帝居然被調包這種政治醜聞,一定要嚴格限制在最親信的人當中知曉,限制在最少的人當中。所以,如果能打趙高一個措手不及則最佳,這樣就需要摸清兩人的行動規律。
歷史上的甘泉宮在哪兒有不同的說法,秦甘泉宮和漢甘泉宮應不是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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