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陳勝初鳴(第4/4 頁)
讓某刮目相看。既如此,小兄何須去漁陽戍邊,不若振臂一呼,扯起大旗,趁此良機聚義師反抗暴秦,如何?老朽不才,願為小兄驅策。”
陳餘丟下箸:“正是,某也願跟隨。”
武臣拊掌:“尊駕不如號召此番戍邊之卒,就在陳縣舉義旗。某雖不才,但也可立即召集數百人得附驥尾。”
看到吳廣似乎也有摩拳擦掌之意,陳勝一改剛剛的慷慨激昂,洩氣的說:“諸位兄弟好友,爾等是要把某置於爐鼎之上否?陳縣現聚有戍役不過四百,暫居校場軍營,周邊郡兵數千,這是飛蛾撲火。勝田無一畝,房僅數間,死不足惜。可勝所領戍役中,有家室者甚多,閭左之徒多無產,一旦敗亡,家中妻子父母只有餓斃一途,還不說被暴秦夷族。”
周文也趕緊替陳勝說話:“涉也並非無所牽掛,至少剛娶妻不久,也有家室。唉,說起來暴秦的徭役也確實難耐。似涉,戍邊一載,又無積財,新婦只能回父家乞食。”
張耳和陳餘對視一眼,沒煽動成功,有點喪氣。
這二位現在是唯恐天下不亂,反正兩人更名隱居,家眷也早就潛藏在無人知道的地方好幾年了,所以很希望有人挑頭造反,反正不擔心自家家室。
張耳又看了一眼武臣。這位大俠豪富,但他的錢財如何得來完全無人知曉,剛剛又對造反之事甚為熱衷並說可召集數百人,讓人很懷疑他的來路。只是近二年他和陳餘得武臣資助甚多,所以也沒想去探武臣的究竟。
武臣鼓動陳勝造反未成卻毫不在意,聽周文說起陳勝有妻無法生活,立即就說:“一女子耳,能食多少?年兩石粟足矣。包含其他支費,有五百錢可足?”
他隨手從袖中摸出兩個一兩的小金餅對周文說:“此足折千錢,勝既要戍邊,某就煩勞文公,使人送回陽武交與勝婦,也可少受些父母閒氣。”
陳勝連忙阻止:“這如何使得?今日勝剛與臣公初識,並無可幫扶臣公之處,如何可受臣公之賜?”
武臣一瞪眼:“尊駕莫不是瞧不起某?”
張耳也為武臣幫腔道:“小兄,臣公一向對友豪爽,某與餘這數載得其接濟甚多,小兄無需推搪。”
陳勝也不是矯情之人:“既然耳公如此說,勝若不接,倒顯做作。”
對著武臣直身一揖:“如此,勝謝臣公高義。”
周文看陳勝答應了,就起身到武臣的案前接下金餅:“正好,明日隨文一起來的差役要回陽武,就託他將此金帶回。”
陳勝又向周文拱手:“如此多謝。”
武臣舉起酒碗:“今日某非常開心,得以新結識三位俠士,尤其陳兄,對反抗暴秦的分析非常精彩。可惜不能立即舉旗而起,且讓那些秦人再囂張些時日吧。來,諸位幹了。”
大家一起端起酒一飲而盡。
張耳放下酒碗,忽然問道:“文公,某記得汝善於卜算,不若藉此為在座之人卜算一下未來之事。”
周文有些猶疑:“耳公,文對卜算只是略知,有時能卜算久遠之事,有時則只能卜算數月半載內事,而且有時清晰,有時僅為模糊趨向。非文不為,實文不精也,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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