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煩人的義帝(第4/5 頁)
道為了個南郡再次發大軍去不成?
“劉季,癬疥之疾爾。”項羽放下酒爵,看了看范增:“此次他借共敖的愚蠢趁機佔土,可如果沒有義帝的名分在,他又如何能將這種佔領變成合理合法的?”
項羽可不管劉季已經改名叫了劉邦,在他心目中,劉邦仍是那個出身低微的劉四兒。
他憤憤的一拍桌案:“亞父,現在對孤來說這個義帝已成心腹之患。膠東國相田榮請其巡視諸侯,若其脫離孤控制,四處招搖,亂下詔令,孤又當如何處之?此次劉邦以義帝之名佔臨江,就是一個極壞的先例。”
范增不以為然的搖著頭:“大王,義帝雖與大王不睦,但現在既然仍在大王控制下,其又能有何作為?大王只需五百卒封禁其宮室,任何求覲見者先需過大王這一關,則其害自滅。”
范增拿出一副極為嚴肅的表情,鄭重的向項羽先行一禮:“可大王若弒義帝,則那些當初因大王封建諸王而喪土喪位者,若韓王廣、趙王歇、齊王市等,就有聯合一起向大王發難的藉口,天下將復亂。”
范增收回手捏了捏額角:“大王莫要忘了,暴秦仍在西面大山之後虎視眈眈的看著山東。”
“孤從沒想弒義帝,”項羽擺了擺手,“但孤一定要把他趕得遠遠的,讓他說話都沒人聽的到。至於暴秦,亞父多慮了。關中傳出的訊息亞父也是知道的,王離因伐趙之敗已經被降為將軍,若不是他在潼關和軹關陘擋住了孤所領的諸侯聯軍,恐怕連將軍都當不成。”
他露出了一個鄙夷的神情:“那個秦帝連守成的能力都沒有,根本沒有再奪回山東的志向。不然他也不會直接將秦嘯軍的十萬卒散歸農田,剩下的六、七萬卒還弄到隴西去,說什麼要開拓河西賈路。”
“亞父可以算算,章邯現在在守九原防範匈奴,王離跑去了河西,秦人在武關、潼關、河東,加在一起只有不到十萬的守關軍,這又如何威脅的到孤呢?至於亞父剛剛所言那些王,”項羽自信的端起酒爵,“誰會是孤的對手?”
“大王,說到現有的諸王,老臣自漢王當初偷取雒陽時,就覺得漢王當成大王心腹之患,而非義帝。”范增用不贊同的眼神看著項羽:“現在漢王已得南郡,臣推算下一步他就將聯合韓王去奪河南王的國土了。”
范增的聲音不自覺的開始提高:“若讓漢王佔了三川郡,下一個又是誰?魏王豹,還是殷王卬?臣一直覺得漢王其志不小,大王不可不防。”
項羽微哂:“亞父寬心,若劉邦真的去擾河南王申陽,孤自不會再放任其狂,必當領軍徹底滅之。”
他一仰脖將爵中酒飲盡,抹了抹嘴:“現在,孤要先將義帝和他身邊那些礙眼又無用的舊族請走,彭城內豈容此子凌駕於孤並與孤分庭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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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對南郡是志在必得,至於去跟項羽叫板,他自認為現在還不夠資格。
況且,南陽郡因為在陳勝吳廣起義中被宋留軍攪合了不短的時間,現在至少要休養生息一段時間。南郡新得,勉強沒有誤了兩季種植的農時,所以他的心思就放到了內政之上。
至於韓信,由於輕描淡寫的就取了南郡,因此在蕭何等人的力諫之下,在不讓項羽聽到風聲的前提之下,劉邦悄悄在宮裡拜了他為大將軍,並許諾說,在時機成熟到可以取三川郡前,必會公開築壇拜將。
韓信終於看到了自己的前途與希望。
韓信一直屈任治粟都尉,對漢國的糧食儲備自然是瞭如指掌,知道現在不是大肆興兵的時候,所以領了漢王詔,悄悄開始漢軍大練兵。
這次偷襲臨江王,無論是他麾下週勃和灌嬰的軍隊,還是堵截並追殺共敖的樊噲等人之軍卒,他都不是很滿意。灌嬰的斥侯隊還算合格,酈商所領軍中,出自那一萬齊刑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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