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會彭越(第3/4 頁)
叔孫通拍了拍彭越的後背:“進屋再說,進屋再說。”
“善,那就進屋再說。”彭越把魚往老婆手裡一塞,用另一隻手扯住了酈食其,“來來,咱們都進屋。”
那十幾條魚個頭可不小,看起來足足有四、五十斤(秦斤),可彭越的老婆也不含糊,很輕鬆地拎著就奔側房而去了。
進到屋中,三人坐下,還未及說話,彭越妻又走了進來,歉然一笑,整個端起放著小娃的搖車從側面的屋門進到後面。
“叔孫,”彭越向酈食其抬手,“給介紹一下這位先生如何?”
叔孫通先向酈食其拱了拱手,然後才對彭越說:“這位是陳留高陽的酈食其先生,不知道仲是否聽說過?”
“啊哈,”彭越臉上露出了喜色:“聽聞過先生,可是被稱高陽酒徒之人?咳,先生還請諒越直言。”
“無妨無妨。”酈食其也大笑起來,“某就喜這等率直豪士。”
“即為酒徒,”彭越看著粗墩上的兩碗清水,“如何可無酒?”
彭越衝著剛才自家老婆離開的側門大喊:“舟女,拿酒來。另外叫伯去喊扈輒、禽足、鳩鳴、荒醜,說叔孫先生來了,讓他們把自家婦人也帶來,整治酒食。”
“慢慢慢。”叔孫通連忙擺手阻止,“仲,通此番與食其先生前來,乃有重要之事,暫時不宜過多人知,不若就單叫扈輒前來即可。至於其他兄弟,我等又不急於回返,明日再邀聚一醉。”
“哦?”彭越看了一眼叔孫通,對剛從後面出來的舟女說:“那就依先生,只叫扈輒和他的女婦來幫你,先把酒拿兩壇來。”
酈食其說話了:“某即稱酒徒,自是帶著酒呢,也不需耗用豪士的藏釀。”
彭越瞪了瞪眼:“先生稱吾彭越,或稱仲,莫要豪士豪俠的這般客套,越觀先生是高齡之士,就稱先生為食其翁,如何?”
酈食其又大笑起來:“甚好甚好。”
叔孫通喊進來一個家僕(甲士),讓他拿了三壇酒進來:“這是我與食其兄從昌邑最好的酒肆買到的,一共買了十五壇,路上就被食其兄飲罄了二壇。外面還有十壇,此番一併留下。”
彭越嘿嘿的笑了:“十壇,今日或足矣,明日那些莽夫一起,就不夠了。不過無妨,越後面藏有不少,嗯,是過澤的商賈所贈。”
說完,他擠了擠眼睛,得意的又笑了起來。
酈食其熟練的拍開一罈酒,起身潑掉兩碗清水,先上前欲給彭越滿酒。彭越連忙要站起來拒絕:“哎呀,怎可讓翁為越這等小子滿酒?”
酈食其也瞪眼了:“爾剛說不要客套,怎地現在又客套起來了?”
彭越又大笑:“好,如此越就受翁一碗。”
酈食其滿上三碗酒,三人舉碗一碰,一飲而盡。
彭越抹了抹嘴:“叔孫,適才你說有重要之事來尋某,莫不是有什麼大財路?是重價行商,還是豪富不仁者?”
叔孫通把酒碗重重地一頓:“仲啊,我說你這是鑽進錢孔了?就知道財帛金錢。”
彭越瞟了叔孫通一眼:“叔孫,某不比汝,知諸子百家之文,憑口舌即可得附明主。我等野澤閒民,無財帛又如何過活?某所知的重要之事,也不過金錢財帛。非此,又還有何等事可言重要?”
“謀國!”酈食其也重重地頓了一下酒碗,“如何?”
彭越使勁的用眼上上下下的看著酈食其,半晌,突然大笑起來:“難怪傳聞翁為狂生,似越這等漁人匪盜,賤民人等,怎麼能談得到謀國之事?”
酈食其剛要回嘴,彭越的伯子跑了進來:“阿翁,兒把扈家叔父給叫來了。”
話音未落,一箇中等個頭壯夫邁步走了進來,穿著一件無袖短衣,兩臂的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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