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襄姬的胡舞(第2/4 頁)
已經基本表達了順從之意,再加上變身胡亥後這十幾天,自己能想到的事情大體都得到了安排,所以心情頗感輕鬆。
公子嬰也比較高興,越是能幫皇帝多做好一件事情,自己的地位也就越穩固。
始皇帝時,因父親公子成蟜是始皇帝的同父異母弟弟,有問鼎大位的機會本就易遭猜忌,後成了反叛的亂臣就更麻煩,所以公子嬰一直活在父親陰影中。就算始皇帝說罪不及妻子,對他一直都還不錯,他也要夾著尾巴低調做人,免得什麼人為了做什麼事情而利用他的名聲給他帶來無妄之災。
而現在,以他過往一向與胡亥的良好關係,又因幫復皇位成了胡亥的郎中令,胡亥還承諾在適當的時機為他封王,他已經很滿足並且感恩,很想多為胡亥做一些事情以作報答。而且胡亥所做之事都是在保贏姓宗族“萬世永存”,從皇族的利益角度上,他也應不遺餘力。
和胡亥一起說服李左車,讓他看到了胡亥的聰慧和為大事者不拘小節。胡亥是皇帝,但這個皇帝與大秦歷代的君王都不一樣,這個二世皇帝只看重實利而不注重形式,所以能在李左車面前用與公子嬰平等甚至略低一頭的態度,一唱一和的共同遊說。
為了國事,皇帝能扮作自己的妻弟,由著自己隨時打斷和阻止皇帝說話,這對於一個帝王而言,是不可想象的。
秦漢時代的君臣名分非常嚴格。“臣”這個字如果上溯源頭,實際是由男奴演化而來。為臣子者即為帝王的奴隸,稱臣者也就是自認是奴僕。清朝時,漢官自稱“臣”,滿官自稱“奴才”,本意都一樣,清帝都通漢學,既然兩種自稱都一個意思,所以也就由得漢臣去矯情了。我們見多了唐、宋、明朝的大臣“犯顏直諫”或為臣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戲碼,往往忽略了“臣”本身的含義。
所以,公子嬰看到皇帝能毫無架子的以國事為重,自然對胡亥的忠誠和敬服更深了一層。
兩個人各有高興之處,所以這酒也喝得都開心。酒酣耳熱之際,燕媼進來走到胡亥身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胡亥的樣子就更加開心了。不過當胡亥對燕媼也悄悄的說了幾句話後,燕媼卻很嚴肅的搖了搖頭,回答了幾句。胡亥想了想也沒堅持,點了點頭,燕媼就退了出去。
公子嬰看到這一情況,覺得這酒喝得差不多了,自己該退場了。燕媼是胡亥的乳母,現在又是永巷令,剛才所談之事必然是宮闈私事,這種事兒可不能瞎摻和。
“陛下,”公子嬰說:“李左車既然已經有了這樣的態度,陛下看接下來應該如何安排呢?”
“讓他再想一日,”胡亥放下酒爵,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明日晚食後你再去探一下他的口風,並且告訴他,我們的意思是讓他去北邊抗胡,不要參與到山東有可能發生的這片亂局當中。他如果很爽快地答應,我後日就見見他,把所有的事情確定下來。”
“按我方略,先把李左車放到代郡,給他創造機會,由他聯絡那邊十八萬刑徒中的趙人。如果太行各陘關隘築成山東未叛,我們就把刑徒遷到邊塞左近就地屯田,然後徵召他為代郡郡尉,走正式途徑授官戍邊。如果關隘未成而山東各地已亂成一團,就讓他也‘反叛’自立為王,他正好用那十八萬刑徒做邊軍,然後把代郡和太原郡都交給他供養軍需。”
“當然,這話你先不用跟他說,由我見他時再告知。”胡亥補充道。
“這樣風險是不是太大了?”公子嬰猶豫道:“他若擁十八萬軍,如果揮師南進,關中則危矣。”
“無妨。”胡亥又開始豎手指頭。
豎起一根手指:“其一,現在山西一帶有五萬北疆步卒在監押刑徒築關,到時將這五萬人撤至霍邑就可卡住他南下的關口,雁門還有五萬騎軍虎視眈眈,我再讓章邯調兵守住井陘,截斷他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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