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鎮天關(五)(第4/5 頁)
到雨水,“我知道江臨齋,也是聽她說的,那是她心裡的結,直到江臨齋死了都沒解開。”
明濯詫異:“江臨齋死了?”
“早就死了,”洛胥鬆開窗簾,轎內光線一暗,“光州事件後,他不僅退隱北鷺山數年不出,也不見任何人。等到江霜客繼任後,他就在山中消散了。”
“消散”本意是指神祇死亡,但從白薇朝以後,也常用來代指長輩或是強者的死亡。
“他從沒有同江霜客提過光州一事的細節嗎?”明濯說,“林長鳴畫陣封城那十五日裡,他們之間必定發生過什麼。”
“他連江霜客的面都不肯見,又怎麼會與江霜客談起光州一事的細節。”洛胥說,“江霜客之所以會變成‘一式娘’,也與他有關。”
他的發還沒有幹,水珠滴下來,落在明濯的頰側。一晃眼,那水珠又從明濯的頰側滑進了頸窩,最後融在雪似的地方。明濯抬指擦水,抑或是擦他的味道:“說來聽聽。”()
轎裡明明很暗,洛胥卻對水珠的路徑瞭如指掌。他似乎不太習慣這樣溼著頭髮,但也沒擦:≈ap;ldo;≈ap;lso;不為≈ap;rso;是江臨齋的成名劍招,江霜客只學這一式,是成全兩個人的師徒情分。她不肯改拜江思故為師,也是因為還把江臨齋當師父看。為了弄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她也曾前往光州,可惜時過境遷,當年的小城早已經沒了,她也只好作罷。≈ap;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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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濯說:“她必定知道些什麼。”
洛胥道:“嗯?”
“不然以一式娘這樣的軸脾氣,為什麼不上東照山問一問林長鳴?”明濯撐臂,止住下滑的身體,“難道這世上還有別人比林長鳴更瞭解內情?可是她非但沒有去找林長鳴,還借赦罪城一事解了與林是非的婚約。”
“真聰明,”洛胥不吝誇獎,“不過此事涉及婆娑門內務,她不會跟我父親提,我父親也不會問,所以知道也等於不知道。”
“怪,”明濯盯著洛胥,“我原以為林長鳴和江臨齋之間必有仇怨,可聽你這樣說,又覺得不是。”
這是個很好推出的事情,倘若江臨齋與林長鳴之間有仇,那麼知道一些內情的江霜客必不會再與苦烏族維持關係。她這些年雖然不大搭理其餘三山,但表面功夫依舊在做。
“不是仇怨,又涉及私事,”明濯話一頓,“林長鳴還要扮作人家徒弟,難不成他們在當年做的不是生死兄弟,而是苦命鴛鴦?”
他這話絕非隨口猜的,而是回憶林長鳴的言語神態,處處都透露出一絲詭異。這兩個人在光州事件中相識,就算是志不同、道不合,也絕不該從此變作陌路人。
正說著,花轎突然“哐啷”一下停了。外頭的吹吹打打聲瞬間消失,夜色從窗縫中漏進來,像是驟然長出的烏黑髮絲。
天黑了。
洛胥忽然問:“親一下可以維持多久?”
“一刻不到,”明濯側耳聽著轎子外的聲音,“靈能一旦湧回體內,就會立刻向外流失。我懷疑‘如意郎能碰喝過光明水的凡人’這件事就是個紕漏,林長鳴只要想起來,就能修補掉這個破綻。”
這個世界根本不講道理,但是一個幻境若想要逼真,就必須遵循一定的運轉法則,因此,當童子說出那個陣中人認可的“現實”,明濯就能借機得到靈能。然而這絕不是長久之計,一旦林長鳴意識到這個漏洞,他就能隨時把它抹掉。
花轎外的腳步聲來了,正在由遠及近,像是踩在心頭。雨還在下,這頂花轎根本擋不住林長鳴一劍。
“我有個辦法。”洛胥手撐在轎壁,他眼眸睨向轎簾,林長鳴已經停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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