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獸關穴(第3/4 頁)
震裂。
濃髯唐人一聲“獅吼”之後迅即搶攻,鍾嬋以藤蔓牽掣,一招“千樹梨花”拳快無影,後發先至,接連擊中濃髯唐人右肋和左腹,佔得上風。突然,一黑影從橫巷中風馳而至,如雷神天降,帶著刀光電閃直劈濃髯唐人,若不是被暗處弓手的飛箭所阻,濃髯唐人必定死於電閃雷劈之下。
鍾嬋不看也知道,這黑影就是錦衣後生。左臂被斬傷的唐人暴怒狂吼,身軀暴漲、鼻翼突延、形容威猛。原來濃髯唐人也是混元人,觀其獸變形貌,應是個獅人。
“這個賣藥的交給我,那邊有個狼人就麻煩姑娘了。拿弓的幾隻老鼠就交給你了,老朋友?”錦衣後生道。言下之意,“賣藥”的獅人和軟甲後生他都認識,一個是仇人、一個是朋友。
狼人緊跟著錦衣後生衝出橫巷,略瞅了瞅鍾嬋等人,又直撲軟甲後生,看來赫樓街的仇怨讓他尤為記恨。可他身形方動,右腿便結結實實捱了一鞭。鞭打狼人的雖只是藤蔓,但真氣貫透、力逾千斤,連皮肉糙實的狼人也被打得一個趔趄,氣恨地轉向鍾嬋撲來。
鍾嬋靠著靈巧的身法和神出鬼沒的藤蔓與狼人遊鬥,引得狼人四下亂撲、跌跌撞撞。鍾嬋一邊遊鬥,一邊留意著街面的動靜,發現張矩落入了弓手的圈套,危在旦夕。
情急之下,鍾嬋想出“黃雀在後”的險招。她故意用藤蔓纏住狼人右臂,借狼人揮甩藤蔓的巨力,身形“不禁楊花”凌空飄落在張矩附近,藤蔓如靈蛇般又縛住張矩身後的弓手,然後借力折向弓手。狼人緊追其後,猛地揮出一爪。被藤蔓捆住的弓手只覺得眼前嬌俏的身影一閃,換作了一頭惡狼,狼爪劃過他的喉管……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本以為自己是黃雀,可到頭來卻成了螳螂。
狼人以為鍾嬋已難逃爪下,當他看著自己的利爪抓破弓手的喉嚨卻來不及撤回時,他才明白,自己不過是被女子逗引的獵犬,不但錯殺了自己人,還救了自己最想殺的人。無處宣洩的憤恨令他雙眼變得血紅,腦中只有一個念頭:撕碎這個女子。
槐樹街上,還有一人同樣殺紅了雙眼——錦衣後生卓不浪!
獸變後的混元人,獸形彰顯,獸力遠勝人力,皮肉糙實堅韌,常人絕難傷其分毫,唯獨“獸關穴”能為常人所傷。“獸關穴”乃混元人蘊化獸血、激起獸變之要穴。混元人汲取獸血時,周身諸穴之一與獸血融合成獸關穴,故獸關穴因人而異,不易察知。
人獸懸殊,與獸人交手,正面硬抗無異於自尋死路,武人通常會憑身法周旋,尋其獸關穴再伺機攻之,方有勝算。卓不浪對陣狼人時亦是如此,但對陣獅人卻大反常理,冒險進擊。
獅人獸形蓋過人形,無法施展武功招式,只憑獸力攻擊,撲擊迅猛、爪力千鈞,獅爪劃過卓不浪的左腹,袍服破開、鮮血浸染。但卓不浪卻渾然不知痛,木然的臉上似刀刻斧鑿般冷漠,手中銀煋電閃,反覆劈斬獅人胸口處同一位置。他的搏命險招很快有了奇效,獅人胸口竟被生生劈出一道焦黑的裂口,皮肉翻卷、鬃須焦斷。獅人傷重不支,獸變漸漸褪去,嘴裡的吼聲已聽不出是怒,還是痛……
狼人聽見吼聲,反倒冷靜下來,再不敢戀戰,轉向卓不浪作勢偷襲,實則扶起獅人,極快地逃離槐樹街。僅剩的一個弓手也早已遁入暗處,不知去向。
鍾嬋略一思忖,展開身法追了上去。張矩走近卓不浪,見他臉色蒼白、汗流如洗,溼透的前襟已分不清是血、還是汗。
“卓少,想不到你我異鄉重聚,竟是這等生死關頭。救命之恩叫為兄何以為報?”張矩笑道。
卓不浪銀煋回鞘,手杖拄地,慢慢言道:“上等織錦袍服、上等葡萄美酒、上等蜀州蟬翼茶……應該可以報答了。”雖強顏說笑,但已是疲態盡顯。
剛才與獅人的惡戰,徹底激起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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