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平西侯(第2/4 頁)
平西侯府,不知又會平添多少阻難。
“明府,這裡是平西侯的別院,附近都是侯府的產業。我們……”說起平西侯,隊正的語氣有些發虛。
張矩轉過頭盯著隊正,平靜而堅定地道:“記住,我們此行是為大唐邊境的安危,有什麼後果我一力承擔。”他的眼神掃過身後每名兵士的臉,接著道:“留下二人監視井口,其餘人等小心搜查附近,要留意血跡和不尋常的物事。”說罷,他又取出水玉,搜尋腳印。
留在草葉上的腳印並不完整,紅暈也更淺,散碎的紅暈還是將他引到了大宅後門,門前三支槐樹枝。
“明府,井口和樹幹有爪痕。”隊正走到張矩身旁,小聲道。
“院牆上也有!”陳七跟在隊正身後。
“他們就在院裡!”張矩像是自言自語。
“我們真要進侯府拿人?這不合律例。要不要先回稟刺史?”隊正小心問道。
“來不及了!”張矩還似自言自語,他何嘗不知律例,“刑不上大夫”,別說他小小縣令,就算是刺史親臨,也斷不敢公然闖進侯府要人,更加無權興師問罪,倘若被翟鵠梁參上一本,必會惹火燒身。他何嘗不憂後果,雖說翟家在當今朝堂已經式微,但堂堂開國功臣、三品侯爵,具摺奏表直達天聽,所言之事不可謂無足輕重,即便身為名門士族之後也不得不諸多顧慮……
但歹人就在院牆之內,難道要撒手不管嗎?張矩做不到。 “名編壯士籍,不得中顧私”,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即使投鼠忌器,也要與之周旋到底。
“哐、哐、哐!”張矩碰響了門環,隊正像是聽見追魂索命之聲,渾身一顫。
門開了,一個四十來歲、方臉闊鼻、管家模樣的男子面無表情地走到門口,見到張矩,臉上立即堆上些笑,施禮道:“原來是張明府。”
“陳管家,我有急事求見平西侯。”張矩記得管家姓陳。
陳管家面露難色,道:“張明府,真是不巧。家主近日小恙,不便見客。”
“還請管家通傳一聲,我確有急事求見。”
管家正犯難,一位身量修長、眉眼端方、面容白淨的錦衣後生走了過來。張矩朗聲道:“大郎!”此人正是翟鵠梁的長子翟鴻鳴。翟鵠梁膝下二子二女,二郎翟鴻飛在長安為官,官至五品司勳郎中。
翟鴻鳴叉手道:“張明府,好久沒見了,快快請進。”張矩和陳七、隊正等三人隨翟鴻鳴往宅院內走去,管家跟在後面。張矩一邊寒暄,一邊留意著地上,地上果然留下了槐樹枝。眼下不便拿出水玉搜尋腳印,只能依靠槐樹枝。
行至第四進院子,槐樹枝拐向了西面一間黑漆廂房。
難道在廂房裡?張矩突然湊近翟鴻鳴,小聲道:“大郎,借步說話!”引著翟鴻鳴向一旁行了兩步,接著道:“我等昨夜奉命追捕一幫極兇悍的歹人。歹人逃至侯府附近不見了蹤跡,我擔心歹人對侯府不利,特來告知。大郎可有發現府中異常?”
“竟有此事?多謝張明府提醒,府中倒也並無異常。”翟鴻鳴的反應看起來很合情理。張矩急急思忖對策,他必須想盡一切辦法進入那間黑漆廂房。
正情急之間,“砰”的一聲脆響從黑漆廂房中傳來。真是老天相助,不!張矩從不相信巧合,這是有人相助,那個一路留下槐樹枝的人,那個芷蘭般的女子。
“大郎,聲音是從那間廂房傳出,那廂房裡是什麼人?”張矩裝作如臨大敵,慢慢朝廂房靠近……
翟鴻鳴突然一把抓住張矩的手臂:“明府多慮了,那間廂房專為家父調養靜休之用,可能是婢女不小心碰碎了瓷器。”這一次,翟鴻鳴的反應有些不自然。
張矩故作緊張道:“若是平西侯休養之所,那就更要小心,這萬一……歹人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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