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畫,詩(第2/4 頁)
:“我以往所作詩文,大都傷春悲秋,恐壞諸位雅興。”
便有人道:“如能聞申大家之作,乃是我等之幸事,怎麼壞了興致!”
申容膝見所有人都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只好頷首應下,提筆思索了起來。
席間瞬間安靜,無人打擾,連屏風後的琴聲也停了,聞人錦屏和浣溪一同默默注視著申容膝的動作。
香爐上輕煙繚繞,茶杯中波紋浮動。
窗外綠柳輕輕搖曳,雲湖如鏡。
軟毫浸滿了墨汁,在柔軟的宣紙上拂過。
足過了盞茶功夫,才見她落筆於紙上,有人按捺不住伸長了脖子仰望,主位上的聞人云諫有也是饒有興致地看來。
等申容膝放下筆來,聞人云諫也示意一旁侍女上前去取。
有人忍不住喊道:“雲諫兄莫讓我等苦等,快念來。”
聞人云諫輕笑一聲,朗聲道:“鳳額繡簾高卷,獸環朱戶頻搖。兩竿紅日上花棚。秋乏厭厭難覺。”
他話音微頓,繼續念道:“好夢狂隨飛絮,閒愁濃,勝香醪。不成雨暮與雲朝。又是韶光過了!”
等聞人云諫唸完,場中仍是一片寂靜,眾人紛紛閉目沉浸在詩詞的意境之中。
終有一人忍不住讚歎道:“好啊!”
,!
聞人云諫又將詞作交由侍女傳遞下去,供人欣賞傳閱,笑吟吟道:“確實好極!”
眾人紛紛起身,將那詞作圍了一圈,有人讚歎文中的意境栩栩如生,有人則說如此短的時間內就能成此佳作實在才思敏捷,還有誇字好看的。
申容膝禮貌地應付完眾人後,轉向主位的聞人云諫,淡笑道:“我等多少皆有拙作,怎麼不見主人落筆開口?”
聞人云諫哈哈大笑起來,擺手道:“飲了不少酒,現在有些頭暈眼花、不勝酒力,已做不了詩了。”
申容膝輕笑道:“酒為詩媒,人都是酒酣時詩興方濃,雲諫兄莫不是在故意推脫?”
聞人云諫不再接此話茬,而是轉向眾人道:“南窗居士今又有佳作聞世,今我等有幸見證,不如共飲一杯!”
眾人紛紛稱是,舉杯同飲,申容膝心下無奈,也只能任聞人云諫就這麼敷衍過去。
而聞人云諫喝過酒後,便一手抵在桌案上,撐著頭閉目休息了起來,彷彿真是酒喝多了。
不過詩會的氣氛並未被破壞,眾人還沉浸在申容膝的作品之中,議論之聲仍舊熱烈。
屏風後有侍女走出來要扶著聞人云諫去裡面休息,安厭見狀則迅速起身上前去幫忙。
安厭一扶聞人云諫便知自己這位未來岳父是在裝睡,但也不點破隨同侍女一起走到屏風後面。
屏風後卻沒別的人影了,只有一張琴,一幅畫。
安厭只瞥去一眼,便被畫的內容吸引,這是一副肖像畫,有些粗簡,一男子坐在矮案前,一手捏著糕點張大嘴巴往裡面送,另一手則放在下面接著估計是怕碎渣掉下來。
這是……我?
安厭左右四顧了下,卻再沒見什麼人影。
這時聞人云諫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像是有醉意、又像是剛睡醒。
“賢侄啊,扶我到榻上歇會兒吧。”
安厭扶著他的胳膊,忽笑道:“伯父這樣酒量,好叫佳人傷心啊,剛才不妨作出一首,也不顯得這樣無情。”
聞人云諫則是輕笑一聲:“我十幾年不寫詩了,早就不會寫了。”
安厭不由一怔,這話聽著可有些奇怪。
而聞人云諫坐上床榻後便直接躺了下去,復又說道:“後面有一偏門,有下去的樓梯。”
安厭聞言若有所思起來,看了眼那肖像畫,退後一步躬身道:“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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