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詩會(第3/4 頁)
件一里的官宦子弟,家中長輩的品級還不能太低,五品以下是來不了的。
條件二的新科進士,需在榜列前十。
至於條件三的才名,則完全是主觀意向了。
安厭這才明白,這個西園詩會,完全是官家少爺小姐的聚會,至於此前安厭所想的富商家的子女、以及什麼名動雒陽的花魁,是根本沒資格進的。
不過從餘煥章口中得知,即便是達官貴人,清高都是裝出來的,真正喜歡詩文的沒幾個,要麼是衝聞人錦屏來的,要麼是過來玩的,哪家的小姐和誰誰誰私下都上過床云云……
聽得安厭咂舌不已,再看站在那兒的儒雅斯文的幾位男子,都有些道貌岸然的意味在其中了。
安厭思索之後問道:“那這個聞人錦屏,也和那些人一樣……”
他有些關心自己的這位未婚妻,要是私生活一樣靡亂的話,這是他接受不了的。
“聞人錦屏當然不一樣!”餘煥章頓時瞪眼道。
“她是真正的才女,當初創辦此詩會的目的也是想要結交才學之士。”
安厭卻笑道:“若如此為何還要設這所謂的門框呢?若只注重才學的話,那些寒門出身之士同樣不少。”
餘煥章皺眉道:“若無門檻,那些三教九流豈不都來了,當這西園詩會成什麼了?”
“那將門檻改成詩學之題,解題達標者可進不就好了?”安厭道。
餘煥章思索過後仍是搖頭:“若真有學問,自去考取功名便可。”
他說著忽冷笑起來:“一道題能決定什麼,這要是傳出去,整個雒陽城的人豈不都想去解這道題了?讓他們覺得解了題便能一睹芳容,把聞人錦屏當什麼了?”
安厭無言以對,心裡則是明白了餘煥章的想法,他看上去放浪形骸、不拘小節,卻又十分“清醒”。
就同在方鎮胡辣湯店一樣,他看不起二樓那些人裝模作樣,因為他的身份地位比二樓的人更尊貴,才有的這種不屑。
他肯與一樓的平民百姓們同堂而食,是因為他願意這麼做,是他肯和一樓的人坐一起,而不是一樓的人能與他坐一起。
門第尊卑之念,對他這種出身的人而言,是刻在骨子裡的。
即便聞人錦屏是真的想結識才學之士,若放低了門檻,這些個達官子弟反而會不來了。
“才學之士”又是怎樣界定的?到時候免不了各種風言風語,聞人錦屏願意,她家裡會同意嗎?
這樣想來,西園詩會的門框反而是很寬了,估計是他們這類人的底線,或許就不該有第三條的存在。
至於安厭此前所想的富商子弟?
他們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缺錢的,他們能去胡辣湯店吃兩文錢一個的茶葉蛋,也能在雒陽最好的酒樓豪擲千金,那些富商子弟在他們眼裡只不過是用銅臭偽裝自己的低賤之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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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
有錢就能睡的女人,雒陽若真出了一個豔冠全城的花魁,在場的這些個青年才俊多半都會成同道中人。
玩物罷了,這類人怎麼配和他們坐在一起。
安厭並未多言,又聽餘煥章在那兒聊起了八卦。
時間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陸陸續續又有人來了,也並不是所有人餘煥章都會起身見禮的,有的人他也懶得搭理,對方向他問候,他只給出一個“嗯”,也不顧對方尷尬的神色。
聽餘煥章介紹得知,並非是這些人出身較低,而是這些人他都看不慣,有個父親是五品官的男子,眾人對他不怎麼理睬,餘煥章卻能與他相談甚歡。
至於餘煥章看不慣的那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都是衝著聞人錦屏來的。
知曉緣由後,安厭看這些傢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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