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第4/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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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這些罪犯,共創美麗新世界。】
* * *
雨停時晏君尋還在睡覺,他裹著毯子陷在沙發裡,把整個頭部都埋進毯子,這個習慣很像幼獸。他必須保持睡眠,即便睡眠質量很差。
晏君尋的夢裡沒有值得期待的事情,出現的畫面都很陌生。他懷疑自己睡覺時晶片還在執行,那些胡亂出現的監控畫面讓他的睡眠變得很疲憊。
【清理這些罪犯。】
這句標語反覆出現,彷彿是午夜場的恐怖片片頭,字型加粗放大,擠滿晏君尋的視野。他透過這些字的空隙,看到了姜斂蒼白的臉。
【清理這些犯罪,共創美麗新世界。】
文字資訊猶如浪潮,從黑暗的底部瀰漫上來,逐漸淹過晏君尋的頭頂。他發覺自己被困在玻璃瓶裡,而瓶外圍滿了眼睛。
“晏日雨無蹤,見雀離其籠,”小丑坐在瓶口上晃動著腳,拍手唱著,“君攜天羅網,尋影八百重。”
小丑塗抹的口紅糊了顏色,像是被擦抹過。它不看瓶子裡的晏君尋,而是對著外邊的眼睛們唱這段歌。
眼睛們凌亂地眨動著,把目光都聚集在晏君尋身上。
晏君尋覺得窒息,他的人生從誕生到現在,彷彿都裝在這個玻璃瓶裡。他在資訊的浪潮中學會呼吸,然後抬起手臂,用力砸著玻璃。
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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