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第1/2 頁)
港口黑|手|黨的地牢即使到晚上也有人看守,和值夜班的人交班後,白班看守再次看了一眼房間。
瘦弱的男人面對著牆角站立,從門上的探視口只能看見對方如同骷髏的背影。
“怎麼了?”夜班看守好奇的也往裡面看了一眼。
“沒什麼,就是覺得有點奇怪,他已經保持這個動作一天了。”白班看守摸了摸下巴,語氣有些遲疑。
夜班看守被逗笑了,拍了拍同僚的肩膀十分不在意的擺手,“他就是個瘋子,尾崎幹部親口說的,瘋子做什麼不正常?”
“我跟你說,和他一起抓回來的那幾個都死了,自|殺,也不知道那來的那麼大毅力,硬生生把自己喉管扣斷的。”
他神秘兮兮的湊到白班看守耳邊說道。
“什麼?!”
“我也是剛知道的,牢房裡到處都是血,看守的幾個人都受罰了。”夜班看守唏噓的說著,“你這個只是站著而已比那幾個強多了。”
白班看守倒吸一口涼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你晚上要注意啊。”
“我知道。”夜班看守點點頭,雖然這幾個都瘋了,但是好歹是港口黑|手|黨抓回來審訊的,結果在有人看守的情況下詭異的死在牢房裡,這毫無疑問是在打港口黑|手|黨的臉。
完成接班之後,原本還算吵雜的地牢漸漸恢復安靜,除了從牢房裡傳出的痛苦呻|吟聲再無其他的聲音。
平靜一直持續到了後半夜,有些昏昏欲睡的看守忽然聽見了牢房裡傳來的窸窣聲音。
害怕再次出現之前那幾個人一樣的自|殺事件,看守連忙拉開探視口往裡面看去。
原本安靜站立在角落的男人此時正以一種詭異又扭曲的姿態在地上扭動著,他的四肢向著不同的方向恐怖的扭曲著。
那張癲狂的臉上,眼珠恐怖的凸起著,幾乎要眼眶裡被擠出。
看守被這無比詭異恐怖的一幕嚇的呆住了,以至於他錯過能夠通知別人的機會。
男人在地上扭動著,用力的向上挺起著,而他原本平坦的腹部此時像一個吹氣的氣球一樣,瘋狂的變大著,僅僅是幾秒的時間就變得比十月懷胎的孕婦還要大了。
男人痛苦的哀嚎著,顯然這一切都給他帶來了巨大的痛苦嗎,但是他的臉上除了疼痛只剩下興奮和痴迷。、
“富江!我的……富江!你是我的!我親自……孕育……的……富江!你不可能……在……離開我了……”
嘶啞乾澀的聲音癲狂的大笑著,男人就像一個獻祭自己的狂信徒,即使他渾身上下響起骨裂粉碎肌肉撕裂的聲音,他依舊興奮痴迷的看著自己的腹部。
看守此時完全移不開視線,他無比的恐懼,但是此時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著他,讓他一直看下去。
終於,那肚皮終於承受不住的炸裂開來了,男人慘叫一聲,像被真菌寄生的螞蟻一樣死死的將自己的身體固定成一個姿勢,即使在痛苦也不會改變分毫。
男人的肚子裡沒有內臟,稀少的血水順著扭曲的四肢流淌,他已經被完全吃空了。
一顆溼漉漉的腦袋從男人腹部鑽了出來,黑色的髮絲被血液打溼,白皙美麗的臉頰上粘上了些許筋膜碎肉。
少年像一朵盛開的花一般,從男人腹部中舒展開自己的身體,最開始的少年,只有一顆頭顱能屬於人類,他的身軀四肢就像是放掉氣的塑膠玩偶一樣。
扭曲又怪異的粘連蜷縮在一起。
但是等少年緩緩直立起身體後,那乾癟又恐怖的身軀就像是逐漸充血的蝴蝶翅膀一樣,在守衛呆滯的眼神中逐漸變得飽滿迷人。
少年的上半身完全變得和常人無異時,作為被寄生蠶食的男人化作了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