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第1/4 頁)
談寧的粘人是內化的,是需要從細枝末節中感知的,但與之相反的,林頌安的粘人過分外化於形。
終於,在和林頌安親密同居一個月零十天後,談寧冷著臉對林頌安說:“你回國吧。”
林頌安關了膝上型電腦,可憐兮兮地湊過來,“為什麼?都說了要對我負責的。”
談寧抬起胳膊抵著林頌安,制止他貼近,“我突然發現,我在想你的時候最愛你,見到你之後——”
談寧撇了撇嘴,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林頌安抱到餐桌邊,林頌安眼神玩味,說不上是調笑還是慍怒,“見到我之後怎麼了?”
談寧的身子微微後仰,“嫌你煩。”
“真讓人心寒,還沒結婚呢,就已經這樣了,”林頌安裝模作樣地搖了搖頭,嘆氣道:“真難想象以後要是結婚了,我得受多大的委屈。”
談寧翻了個白眼。
“關鍵是你在這裡工作不方便,開會總不能一直用視訊會議,有很多事情還是需要面對面溝通的,還有那些積壓的現場視察的工作,你還是回去吧,嗯……很快我就要放暑假了,到時候可以回去陪你兩個月,年底又有聖誕假期,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還是很多的。”
林頌安把臉埋在談寧胸口,談寧摸了摸他的腦袋。
林頌安後頸的刀口已經癒合得差不多了,他的身體也逐漸恢復,比預想中的好很多,他的精力和體力沒有減弱。
談寧算了算。這幾天正是林頌安原先的易感期,可林頌安的身體沒有任何反應和變化。
其實他們都在等。
像是等法槌最終敲下。
談寧說不清楚自己此刻的感受,但是在林頌安孜孜不倦的洗腦下,他心中的感動已經慢慢多過愧疚,不再頻繁為此難過。
他告誡自己:林頌安本身也不喜歡易感期,林頌安從十六歲開始,就討厭這種被易感期支配身體的痛苦。
林頌安不會再有易感期,談寧也不會再受傷,那些痛苦的、煩擾的、好與壞交織的記憶都隨著廢腺體一起,留在了手術室。
談寧嘴唇翕動,想說些什麼,但念及林頌安囑咐過的,終究還是忍住。
他軟軟地抱住林頌安,整個人靠在林頌安的身上,拍了拍,“笨蛋,回去吧,我的看護工作也完成了,你回去好好工作。”
“不想異地。”林頌安悶悶道。
“好矯情,明明是你鼓勵我留學的。”
林頌安還是那句,“不想異地。”
談寧耐心地親了親他,然後把他送到了飛機場,林頌安的確需要回去處理冗雜的工作了,他做腺體摘除手術的事情已經傳了出來,公司和商界媒體一片譁然,他再不回去,那他之前在公司裡樹立的威信就岌岌可危了。
臨走前林頌安回頭看了一眼談寧,談寧穿著深咖色的休閒外套,裡面是白色長袖衫和牛仔褲,頭髮簡單束著,幾綹碎髮落在臉側。
依舊是很簡單的穿著,可是陽
光透過機場玻璃打在談寧身上,他整個人都發著光。
和第一次見面時,有些相似,又截然不同。
談寧朝他笑,露出淺淺的酒窩。
林頌安也笑了,“寧寧,快點回來,我會很想你。”
談寧點頭,朝他揮了揮手。
談寧回到公寓,登時又開始思念林頌安,開始在家裡尋找任何林頌安留下來的痕跡,連林頌安平日裡經常待的書房,他都儘可能維持原狀,就好像林頌安還陪在他身邊。
人總是在理智和感性中來回搖擺。
談寧把心思重新放回到學習上。
這一次,談寧的手指上多了一枚戒指,一枚很簡單的素戒,是他和林頌安逛街時在一家中古店看到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