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第3/5 頁)
來,可是,當他們千里迢迢地趕回去時,父皇已經駕崩。
那一刻,他看到了攝政王叔眼眸中的絕望,是的,絕望……也是在那時,攝政王叔變了,變得不再會溫柔地對他笑,而是整日陰沉著臉,目露兇光,周身散發著肅殺之氣,她並未看自己一眼,而是冷漠地將他丟在了宮門口,轉身,離開。
直到三日後,她渾身是血地回宮,接著便傳來訊息,天雪山下的兩個村子已被她血洗,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了攝政王叔的殘暴,她雙手沾滿了血腥,眸光陰鷙地緩緩步入父皇的棺木旁,沉默不語,只是如雕塑般立在原地,注視著父皇的遺容。
那時的他,心裡溢滿了深深地害怕,害怕攝政王叔不會再像以往那般的疼愛他,父皇駕崩,他隨即登基,攝政王叔奉旨執掌朝政,這兩年來,她如同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喜怒無常,性格暴躁,殘暴不仁,而她,再也從未看過他一眼,對他如同是一個不曾存在的人。
鳳胤麒想到這裡,幽幽地嘆了口氣,這兩年來,他親眼目睹了攝政王叔的行徑,加之他身為皇帝,母后總是會在他身旁告知他為君者該如何,他漸漸地變得冷情,將攝政王叔看成了他的威脅,曾經,有那麼一刻,他更甚至於想要將她殺了,可是,今夜,當他再一次地感受到了以往的那溫暖的懷抱,他恍然發現,這兩年來,改變的何止攝政王叔一個。
轉眼間,已經是五更天,吉福立於寢宮外,低聲道,“皇上,您該準備上早朝了。”
鳳胤麒收起了內心糾結的思緒,緩緩起身,將身上的長袍褪去,注視了良久,攝政王叔,如今,我們終究站在了對立的一面不是嗎?
我不再是那個整日黏在你身邊的侄兒,而你也不再是當年那個疼愛我的王叔了,母后的話縈繞在他的腦海中,他背後所承擔的何止是一個國家的命運,他不能心軟……
徑自起身,恢復了以往的神情,吉福垂首入了寢宮,便聽到殿外傳來稟報聲,“太后娘娘駕到。”
吉福連忙命人為鳳胤麒穿戴龍袍,邢芷煙已是緩緩入了帝寢殿,見鳳胤麒正抬眸看著她,她嘴角含笑,柔聲道,“麒兒,母后聽聞昨兒個攝政王府遭遇行刺,可有傷到你?”
鳳胤麒復又想起昨夜的情景,斂去心中的思緒,緩步上前,沉穩地行禮道,“多謝母后關心,孩兒一切安好。”
邢芷煙看向鳳胤麒,攝政王府的一舉一動,盡數掌握在她的手中,昨夜他所受的委屈,她自然知曉,她將昨夜自個孩兒的羞辱記下,日後,定當百倍從鳳傲天的身上討回來。
她上前,慈愛地撫摸著鳳胤麒的臉頰,“麒兒,母后見你無礙便放心了,一定要記得,你乃是天子,一國之君,要學會忍耐,再有三年,你便可以親政,到那時,你便不會再有後顧之憂了。”
“孩兒明白。”鳳胤麒點頭,他知曉,如今身處的位置,這個國家,在攝政王叔這兩年內的行徑中已經走向了敗落,他要如何撐起這個滿目蒼夷的國家呢?更重要的是,攝政王叔到底想要做什麼?是想讓這個國家隨她一起陪葬?還是想要將他從皇位上踢下去?
此時的鳳傲天已經在前往皇宮的路上,天色未亮,繁星點點,透著寂靜。
慕寒瑾如今一身絳紫色官袍,頭戴官帽,端坐於她的身側,不見一身雪白長袍的淡雅,而是多了幾分俊逸沉穩之氣,他如今有些想不通,明知她很危險,為何昨夜還能睡得那般的安逸?
鳳傲天側眸,注視著慕寒瑾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身體微微湊近,“總是發呆,當心真成了呆子,爺可不會要你。”
慕寒瑾微微一怔,連忙側身回話,便覺一抹冰涼碰在他的嘴角,他溫和的眸子閃過一抹訝異,她歪著身子,薄唇在他轉頭時,貼在了他的唇上,他下意識地向後退去,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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