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差的一屆魔教教主 第32節(第1/3 頁)
</dt>
金麟兒微微勾起拇指、小指和無名指:“剛剛學到這招雪鶴排雲,屈三指、豎兩指,聚真氣於食中二指。”
孫擎風把金麟兒的手掰開,道:“招式千變萬化,但萬變不離其宗。你且記住,這世上所有的外功招式,架勢、形式俱是次要,首要的是為我所用。你可知道,這招‘雪鶴排雲’的功用如何,為何要你屈起三指,只留兩指?”
金麟兒:“功用不就是打人麼?至於掌法、指形,應當是前人潛心鑽研後悟到的,把它們寫在書上。”
孫擎風隨手往身旁雪松的樹幹上一拍,那粗糲的樹幹上變留下了兩個極深的指印,說:“此招的功用,乃是擊其要害。一掌只能打一整片地方,但聚力於兩指間,便能指哪打哪。其餘三指,只要於行氣運功無礙,你愛如何便如何,別像沒吃飽似的抖來抖去。”
金麟兒猶如醍醐灌頂:“要知其然,還要知其所以然。”
孫擎風點頭:“孺子可教。”
此後,每日夜裡睡覺前,孫擎風都會像講故事般,給金麟兒講解《金影掌》每個招式的目的和用處,又結合自己的對敵經驗,告訴他什麼動作要緊,什麼動作並不礙事。
金麟兒不動聲色地擠進孫擎風的被窩,躺在他懷裡,假裝自己是個不用燒炭的暖爐。
孫擎風體寒,但更多的是,他似乎已經認栽,便不再驅趕金麟兒。偶爾,他還會握著金麟兒的手比劃,並起食中兩指,指尖點在他柔軟的掌心上,順著他掌心的筋脈移動。
油燈將兩人相依偎的影子投射在牆壁上,金麟兒看著那影子,不由把手收緊,側過臉來更貼近孫擎風,想讓那兩個人影合在一起。
許是兩人膩在一起的時候太多,不過幾日,孫擎風就把能講的東西盡數講完,看著金麟兒日漸一日地與自己更為接近,他不由地緊張起來,心想著:“已近離得這樣近了,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因不知所措,他試圖再作一番掙扎。
傍晚練武時,金麟兒又面對面地牽起了孫擎風的手。
孫擎風把金麟兒推開:“你不能總看著我,這樣只怕一輩子都學不知。背過身去,自己出招,我在背後看你動作。”
雖是緩兵之計,但不看不想,總算好受一些。
漫天雪塵揚,滿山覆冰霜。
在紛亂的迷人眼的雪花中,孫擎風凝神靜氣,面色如霜,從背後虛虛抱住金麟兒,用手虛虛地抵著他腕、肘、肩上的關節,帶他揮掌、轉身。
不知他有沒有意識到,彼此間只隔著一拳。
金麟兒能感覺到,孫擎風的鼻息噴在自己耳廓上,聽他的低語落在自己耳蝸裡。
他想過分神沉醉其中,享受這片刻的親近,甚至想過趁機佔孫擎風的便宜。
可思來想去,他還是不願意在如此莊嚴的時刻,讓兒女私情絆住腳,反覆告誡自己:“大丈夫,何患沒有大哥?”
在漫天風雪中,金麟兒沉下心來學武。
雖然,他們甚少相互接觸,幾乎沒有除了武學以外的交流,本該是兩情繾綣的時刻,就這樣不再動人旖旎。
但是,百川歸海,方成其大。
孫擎風的每一句話,都刻印在金麟兒腦中。
孫擎風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烙印在金麟兒的身上。
那些被看似被拋舍了的怦然心動,全都沉在歲月間,凝在生命裡,從不會被錯失。
一日清晨,孫擎風和金麟兒並排坐在山峰上打坐。
兩人不言不語,卻彷彿心意相通,感覺自己融入了山、沉入了水,漂流於千載白雲間,交纏在萬古江河裡,這一瞬即是永恆。
他們又知道,有一種永恆的東西,已在過去的千百個瞬間裡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