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差的一屆魔教教主 第40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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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麟兒驚詫不已:“怎會如此?”
周行雲這話,若換成旁人來說,莫說孫擎風,就是金麟兒都不會相信。但這偏偏就是從周行雲嘴裡說出來的,他們不得不信。
周行雲:“難得之貨,令人行妨。有些人道心不堅,為了絕世武功,陷害好人、冤枉不辜,難保不會再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難道是有人發現了他們練功的秘密,卻自知無力制服兩人,是故陷他們於不義,便可有正當理由,聚眾圍攻,逼他們交出金印?如此名正言順,且勝算比單打獨鬥更大。
孫擎風越想越心寒,但他看了身旁的金麟兒一眼,又覺得這些事都不重要了,沒什麼好計較的,便道:“我們不能陷你於不義,你如此行事,可有想過後果?”
周行雲鬆了一口氣,笑道:“我既是掌門親傳弟子,又出身江南周家,黑白兩道都要讓著周家三分。你們沒有害人的心思,但華山不僅是個道觀,更處於江湖中,黑白從不分明,到處都是刀光劍影。”
孫擎風從周行雲手上取回佩劍,扔了一把給金麟兒,讓他同自己一起向周行雲深鞠一躬,道:“大恩不言謝,就此別過。”
他說罷上前,在周行雲的後頸上劈下一掌,將他打暈過去,又在石洞里布置了搏鬥的痕跡,偽裝成周行雲被自己欺騙後打暈。
金麟兒:“這樣行嗎?”
孫擎風:“走了就是,他們自己做了醜事,想必不敢對外宣揚。”
金麟兒被孫擎風牽著快步走出過鐵索橋,回望高聳的丹宵崖,恍惚如在夢中,嘆道:“就這麼走了。”
孫擎風笑問:“你想找薛正陽聊聊?我帶你去。”
金麟兒:“不用,我只是想起,當年咱們上山,為的不就是這個懸空牢?可如今進去過一回,才知道牢籠關不住人,因為人心更加厲害。行於世間,比囚於牢中更不自由,你的身體真的不要緊?”
孫擎風:“我心有處安放,能鎮鬼煞,再不需這牢籠。”
兩人逃出懸空牢,透過鐵索。
路上,孫擎風正好看見兩隻野兔從小路上走過,眼明手快,從地上抓來兩顆石子兒,兩個彈指便已把兔子打暈。
金麟兒提著野兔邊走邊飲血,喝完以後,把兔子的屍體放在草叢,摘了兩朵花,輕輕擺放在它們身上,繼而走上了通天峰西側的小路。
那野兔忽而化作嫋嫋黑煙,飄向丹宵崖。
兩股黑煙飄入懸空牢,鑽進周行雲鼻中。
周行雲睜開雙眼,眼神清明,全不似剛從昏迷中轉醒。他慢悠悠從地上爬起,走出懸空牢,行至通天峰,將藏在密林中的兩具屍體拖出來,抱至關押過金、孫兩人的石洞前。
那兩具屍體,正是看守懸空牢的兩名弟子,被人一劍割喉,但頸間傷口卻只是慢慢地向外冒血,似乎他們的身體裡已經不剩下多少血了。
周行雲嗅著從同門身上散發出的血腥味,悠哉地在石洞裡走了片刻。
洞穴黑暗,他卻不需要火把,手掌輕揮,不知如何就抹掉了留在地面上的,所有屬於他的腳印。
周行雲行至門口,回望幽暗洞穴,兩隻喜鵲落在他肩頭,似乎聞見了什麼怪味,立馬想要跑開。他一把抓住其中一隻喜鵲,僅用五指就把它捏的血肉模糊,放在嘴邊舔了兩下,繼而整個吃進腹中。
周行雲滿意地笑了笑,幽幽嘆道:“行於所當行,止於不可不止,總是止步不前,神功何日可成?”
月光下,他的臉色慘白,笑容格外僵硬,就好像帶著一張人皮。
他笑罷換上一副驚恐神色,朝山下跑去。
夜風吹散了濃郁的龍涎香,另一隻雀鳥劫後餘生,落在屍體上,幽黑的眸子裡映出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