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殺人栽贓(第1/2 頁)
“官人!”
一進大堂,見眾人飲酒,何香蘭竟不急不怒,欠身施禮。
金翠蓮父女見她到來,立刻站了起來,臉色發青,不知所措。
見狀,魯達出言道:“有灑家在,你們怕個鳥,坐下。”
無奈,金翠蓮父女只能顫顫巍巍坐下。
但眼神仍掩飾不住不安之色。
瞥了一眼她的斷臂,魯達喝道:“你這婆娘,想必就是那何勝的女兒何香蘭?”
似乎沒料到家裡這麼多人,何香蘭愣了片刻,方才回過神來。
“正是賤妾。”
“呔!”
魯達大喝一聲,大步上前,揪住何香蘭的頭髮,怒道:
“你這婆娘,憑著你阿爹之勢,欺負弱小,卻如何還敢回來?”
魯達在此間也算個名人,何香蘭自然認得。
“提轄饒命,請容賤妾分說。”何香蘭疼得渾身顫抖。
鄭屠卻依然端坐,笑看這一切,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你倒說來!”魯達手裡依舊沒有放鬆。
“昨日賤妾被官人教訓一番,猛然醒轉。自知罪孽深重,今特意返回,誓要效仿那文君孟母,做個賢妻,與官人過完餘生。”
“此話當真?”魯達並未多加細想,聽何香蘭如此分說,不由手中鬆開。
一旁的鄭屠卻是大為意外。
以何氏父女秉性,斷不可能輕易朝別人低頭。
何況自己以前,還是在他們的庇護下過日子。
這轉變之快,完全不符合何氏父女的性格。
“那翠蓮父女呢?”鄭屠指著身旁兩人問道。
“賤妾細想,既然我無法為鄭家延續香火,理應讓官人納妾。這翠蓮,賤妾日後當以姐妹相稱,共同服侍官人。”何香蘭款款回道。
聞言,鄭屠更加疑惑。
這尖酸刻薄的何香蘭,不可能有此覺悟。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是不會錯的。
但鄭屠沒有點破,只是自顧端起酒杯,飲了一口。
“好,甚好!”魯達卻是哈哈大笑:“你這婆娘既如此說,灑家便放了你。”
說完,他回到座位繼續飲酒。
何香蘭緩緩站起,整理了一下容貌,走到四人身邊。
金翠蓮見狀,連忙起身說道:“姐姐請坐,我再去添副碗筷。”
“妹妹!”何香蘭擠出一副笑容。
只是在鄭屠看來,這笑比哭難看。
“姐姐之前迷了心智,那般對你,今日你且坐著吃酒,我自去打些下手,不敢同坐。”
鄭屠冷眼看著,隨後出言:“既如此,桌上酒快沒了,你再去熱些來。”
“官人稍待!”
何香蘭拿起桌上酒壺,轉身離開。
鄭屠瞧得仔細,分明看到了她眼裡的竊喜。
“官人,姐姐行動不便,我去幫她。”
看著何香蘭的突然轉變,金翠蓮始終有些無措。
“不必,你坐著便是。”鄭屠幾乎用命令的口吻。
金翠蓮不明所以,但又不敢多問,只好皺眉坐下。
魯達卻是隻顧吃肉,沒有細想。
半晌,何香蘭一手拎著兩個酒壺,回到大堂。
“官人,酒溫好了。”
“坐下同飲吧。”鄭屠指著自己身旁的椅子說道。
何香蘭卻是欠身施禮:“好教官人得知,賤妾手臂有傷,大夫說不得飲酒。”
“既如此,你下去便是。”鄭屠大手一揮。
欠身施了個禮,何香蘭轉身離開。
約莫一刻鐘,她聽到大堂裡逐漸安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