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落髮文殊院(第2/2 頁)
,萬不可剃度他,恐日後累及山門。”
聞言,智真長老不緊不慢回道:“他是趙員外的弟兄,如何能拂了他的臉面?”
“師叔,弟子倒有一萬全之策。”
“你說。”
“不如將此人與那鄭、王兩人一起,當了那火工道人?”
“不可!”智真立即反駁:“員外已經明說,此人看破世俗,意欲出家,且有五花度牒在手,怎可讓他當那火工道人?”
“師叔...”智嗔還待再言。
“好了!”智真打斷道:“此人雖時下兇頑,但雙眼之中清澈無比,必是心地剛直之輩,若肯落髮為僧,久後必正果非凡,無須多言!”
見此,智嗔無奈搖頭。
突然,智真長老停下腳步。
低著頭行走的智嗔,幾乎撞了上去。
“師叔,可還有事?”他連忙施禮。
“方才我見那鄭姓莊客,額頭寬大嘴唇厚實,又兼面相端正眼神囧囧,他日必非池中物,若成了寺中火工道人,爾等切不可怠慢。”
“是,師叔!”
嘴上如此應承,可智嗔卻根本沒往心裡去。
在他看來,鄭屠只不過是生得肥頭大耳罷了,哪有智真說的那麼玄乎。
智真擇了吉時,令鳴鐘擊鼓,在法堂內會集眾僧。
五七百僧人盡披袈裟,在法座下合掌作禮。
自有行童將魯達引到法座下,趙員外取出銀錠、表禮、信香,向法座前禮拜。
魯達取了頭巾,淨法僧上前,先把周遭剃了。
智真長老在法座上道:“寸草不留,六根清淨。”
又一刀,將魯達所剩頭髮,盡皆剃了。
智嗔心不甘情不願拿著空頭度牒,上到法座前。
“請長老賜法名。”
智真拿著空頭度牒:“靈光一點,價值千金。佛法廣大,賜名智深!”
且說鄭屠王進兩人,被寺中僧人引到一間禪房。
掃了一眼,鄭屠發現禪房內三丈方圓,有四張床。
禪房中間僅有一副桌椅,除此無他。
標準的雜工居所。
“二位施主,且請歇息,一應物事,自有監寺吩咐。”
“有勞小師父。”鄭屠王進兩人點頭回禮。
“哥哥,咱成雜工了。”王進將包裹隨意丟在一張床上,自嘲說道。
“既來之則安之,有何不好?”鄭屠微微一笑。
晚些時候,一監寺送了幾套換洗衣物來,且交代了兩人每日要做之事。
無非掌油燈,掃掃落葉,洗洗僧衣,擦洗佛像之類雜務。
翌日,趙員外拜別智真。
眾僧來到法堂誦經做功課。
“智深呢?”智嗔見魯智深未來,開口詢問身旁小沙彌。
言語間,見兩僧人快步走上前,稟報智嗔道:“啟稟首座,智深那廝猶自酣睡,叫喚不醒。”
“出家首日,便犯懶戒,這還了得。”
言罷,智嗔帶著三五僧人,直奔魯智深禪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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