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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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是步步緊逼,欒青詞越是慌亂,幼獸一般茫然無措地搖頭,“我不知道,我……你別這樣。”
在心魔也是玉奚生的前提下,欒青詞便再說不出什麼傷他的話來,連他自己都分不清,心魔究竟能不能算作師尊。
玉奚生叫他氣得牙癢,可欒青詞這副迷糊模樣又實在惹人憐,於是乾脆垂首吻了吻他的鼻尖,低聲道:“不知道便不知道吧,你喜歡玉奚生,我便是玉奚生,這就足矣。”
說罷,他伸手便扯去欒青詞的腰封,錦緞袍子剎那鬆散,單薄白皙的肩半裸,吻便烙上。
欒青詞再青澀也曉得玉奚生究竟要幹什麼,他還沒想清楚自然不情願,當即便扯著衣襟惱道:“別這樣,我說了…放開我!”
玉奚生不顧他的反抗,便要向下吻。
欒青詞羞得原本白皙的面板蒙上紅潮,情急之下口不擇言地便說:“我師尊不會勉強我。”
玉奚生便當真因這句話頓住了。
他低頭瞧著眼尾綴紅秀色可餐的小徒兒,不太甘心地擰眉。
欒青詞叫他這眼神瞧得膽戰心驚,至少在對待他這件事上,從前師尊不曾露出半分情愛端倪,心魔倒好,二話不說便要與他同房雙修。
“你說自己是玉奚生。”欒青詞喉結微動,又羞又彆扭地偏開臉,“那你應當知曉師尊平日疼我,絕不會……不會強迫我與他,與他做這事。”
心魔哼了一聲,“你當他不想?道貌岸然罷了。”
欒青詞:“……”
假若真是同一人,這豈不是就在罵自己?
但好歹不再是之前滿臉陰雲的暴怒模樣了,欒青詞暗暗鬆口氣,輕輕道:“你先放開我。”
見欒青詞服軟,哪怕玉奚生的目的還沒達到,但猶豫須臾後,還是翻身坐在榻上,單腿屈膝,手肘肆意地搭上,動作恣意瀟灑,身上凌亂的衣袍也為他添了狂放。
相比而言,欒青詞就拘束許多,他從榻上坐起身,匆匆忙忙地整理被玉奚生扯亂的衣物,將泛著粉的肩都掩在天青色的衣袍內,同時忍不住地走神。
師尊的心魔並非一日兩日,必定是經年累月,他將自己壓抑太過,於是生出了與他性情相反的心魔,可這心魔似乎只執著於自己,僅存的記憶也被他欒青詞佔得滿滿當當。
甚至他做了和從前師尊差不多的事,或許心魔自己都沒發現,但欒青詞察覺到了,他在隱忍自己的欲求。
如若他當真像自己說的那麼毫無顧忌,就不會與他多說這些,甚至收手。
等他將衣物穿好,卻發現玉奚生理直氣壯地佔著他的榻,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巧的是欒青詞這會兒也不敢趕人,猶豫來去,還是低聲說:“你說先前是師尊壓制了你,如今……你既然得了這具身軀的掌控權,便是師尊正被你壓制,是嗎?”
“或許吧。”玉溪生淡淡道,“我與他本是同一靈體,人有七情六慾,彼此密不可分,所以我即是他,他即是我。但他自己想不開,起初是剋制自己的慾望,後來又非要將我剝離壓制,靈體從此便不完整,欲也是他,而他卻想捨棄自己,這次他傷及了自己的靈體,始終被壓抑剋制的我卻並未受傷,所以醒來的是我,而非他,至於他能不能醒來,我也不知。”
欒青詞的臉色漸漸又蒼白下去。
玉奚生見狀,蹙眉道:“我與他分離的沒那麼早,至少在你離宮前,我們的靈尚未分離,所以你喜歡的玉奚生也有我一份。”
欒青詞端坐在榻上,他所認知的師尊一向是那個持重溫和的男人,舉手投足皆是矜貴,高貴到叫人不敢生出褻瀆的心思。
但心魔說得……也不無道理。
“算了。”玉奚生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躺了下